此时的珩澈已经顾不得注意颜舒了,他刚刚看到那第一本册子中的内容,才反应过来那一堆都是什么。他刚刚还听到凛乌夸了句“极好”,又说“已有定夺”,还单独扣下了一册……
是他……想的那样吗?
不,怎么可能?!凛乌心中不是还有个故人吗?
搭在衣服上的手指不自觉地蜷曲起来。
可……凛乌心中那人也已经死了很久了……
原来即使选择放下从前,凛乌也不会看向他……
是啊,他与凛乌的从前长得相像,若是凛乌真的准备放下了,那必然是会连同他一起撇开的。
脑中杂乱的声音几乎要炸破耳膜。
珩澈运转灵气强压下酸涩。
本就不该是他肖想的,可……珩澈做不到放手……
谢白榆也瞟到了一眼册子里的内容,有一瞬间换上了跟颜舒一样见了鬼似的表情。
然后很快做好了表情管理。
先生和师娘在闹矛盾?
不能吧。
这俩根本不像吵得起来的样子。
那就是先生闹着玩的?
也不能吧……
先生看起来那么正经一个人……?
先生为什么在给颜相公递眼神?
哦。
原来先生真的是在开玩笑。
谢白榆又看了看一旁隐有阴云环绕的珩澈,不由得一脸复杂。
羡慕珩澈?那必不能。哪有羡慕别人被捉弄的。
同情吧,倒也说不上。好歹一界帝君,在珩澈面前能像个小孩一样,花着心思就为牵动珩澈情绪……
果然,他对他这位先生的认识还是刻板了些,甚至有失偏颇。
从此,谢白榆对凛乌的评价中,在“正经”之前又比较严谨地加上了“外人面前”几个字。
凛乌拿出一只木盒:“有劳白榆将那些送来。”
见到那木盒,谢白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连忙答谢接过。
定风木!
定风木是难得的天品珍材,但盒中一定有更为难得的圣品宝物!若非其中的宝物无法随意保存,怎么会用这样珍贵的定风木做盒子。
说不定是些听都没几个人听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