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加思索后,对身旁一人问道:“去找其他三大宗的人有回应了吗?”
“回莫公子,丹鼎城愿意暗中出手,不过要价不低,折算下来的价值大概在三四枚二品丹药,至于其他两位宗门...霜雪宫闭门不见,北斋书院原本也是没什么消息,可这几天联系上了一位老教谕,也愿意帮忙查查,不过他要价不高,我怀疑就是应付了事,两边都不得罪。”
“那教谕叫什么?”
“好像叫什么...蚯?”
“蚯?蚯蚓的蚯?”
“应该...是,这倒是没具体问,毕竟他看着心意不成,说什么随缘之类的...满口学究,听着就累。”
“能叫这种名字的能是什么好鸟,不理他,全力联系丹鼎城吧。”
莫代云揉了揉眉心。
可不能自家弟弟头一次求自己办事,就整个稀里糊涂啊。
“都散了吧,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气势汹汹来到东洲,结果人找不着。
简直是...岂有此理。
瞎跑什么?
......
南溪剑宗。
“宗主,打听到了,确实从中州来的,不过具体是哪里的...我们的线人接触不到。”
荀远道大婚之后,就清闲了一个月,许多琐事便再度摆了上来。
其实那一个月也不怎么清闲。
单单是苏良在魔域山脉失去消息,就足够他焦头烂额的。
直到他去了一趟思过崖底,才放心许多。
这么多年以来,荀远道还是第一次受到那位大人的正式待见...
除此之外,那位大人还点了自己一下,让他不要派人去查看魔域山脉的情况,先静观其变。
为此,孟临带人进魔域山脉的筹谋也暂时搁置。
可眼下,竟然有人打主意打到门口来了!
那群人,在南溪城当街就问‘知道苏良在哪里吗’。
多少搞得他不明所以。
若不是眼下多事之秋,按照南溪剑宗护短的门道,多少是要给他们‘请上来’好好唠唠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派程霜霖去盯着。
“他们还接触了其他三宗,也在打听苏良的消息。”
“宗主,是不是先把人扣了?算了算,若能诓进护山大阵,就算不请太上长老出手,我们应该是没什么人员损失的。诓不进来,请太上长老出手,也可以万无一失。”程霜霖在来之前便算了细账。
荀远道沉吟一番,望向一旁好整以暇的孟临:“师兄你看呢?”
假寐的孟临虚开一条缝,有气无力:“你是宗主还是我是宗主?”
“我这不是...多听听意见嘛...”
“那就扣了吧。多半没安什么好心,都打到家门口来了,先打一顿再说。”
荀远道有些犹豫:“可万一,他们不是来找事的?”
“那小兔崽子能跟中州的人有什么关联?我估摸着就是所谓的扫荡人呗。”靠在椅子上的孟临起身,双目满是寒霜:“自从小良将扫荡人的存在道出后...”
"我就一直想见识见识,他们到底有多霸道。"
“师弟,我想立立威。”
孟临递出一块令牌。
荀远道低头看去。
巴掌大的令牌上只刻着一个‘斩’字。
“好。”
“谁让我们南溪剑宗,素来护短呢。”
......
这一天,毫无征兆的,南溪剑宗走出大批六境巅峰剑修,来到南溪城。
细数之下,竟不下五十!
且好多都是生面孔。
白衣白胡须的孟临站在最前端,盯着脚下的一处酒楼,自言自语:“许久没用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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