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好棋子,一手随意撑着下巴,道:“要是不想每次都输得那么惨,你可以考虑,拜我为师,正好我今天心情不错,你要是提的话,我大概率会答应。”
司芳歇天生笑相,说话的时候总会显得这个人很真诚,时瑾晏就老是被他这副样子欺骗。
看人久久不搭话,司芳歇道:“怎么?你不愿意?”
时瑾晏幽怨道:“我的棋艺有我皇兄会教,他比你厉害。”
司芳歇呵呵笑了笑,“那我真替你皇兄感到悲哀,居然教出你这样的徒弟,啧啧啧,是我我都不敢说出去。”
“……”
这人怎么那么爱拆台?让别人难堪就那么让他开心吗?
时瑾晏闭紧嘴,更加不想理人了。
司芳歇可不会管别人的心情和感受,因为他不会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片刻后,时瑾晏忽然开口:
“明日是我母后是生辰,到时候我皇兄一定会进宫,明天我就把他叫过来,你敢和他比吗?”
司芳歇眼都没抬,“有何不敢?天下就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只要你能请来。”
时瑾晏弯起嘴角,像是提前看司芳歇的笑话:“方神医可不要轻敌,我皇兄很厉害的。”
司芳歇看向时瑾晏,目光透着几分玩味,“好啊,我期待他的到来。”
*
大半个月前,京城里突发百姓离奇死亡事件后,时瑾玄有意压下消息,目的是避免引起恐慌。
然天下无不透风的墙,起初之时,巷口间还是少有流传,可最近一段时间里,这些风声却好像都销声匿迹了般。
京城里太平的出奇,百姓人人如常,却平常的不寻常。
时瑾玄推断,这中定有第三个人参与进来了,是那个人让消息彻底封闭。
但是显然,这对于他来说,并不能算一件好事。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一切消息都处理得不留痕迹,对方的目的,绝不可能是为了安抚百姓。
这背后,只可能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
太子病体未愈,皇后便没有将生辰宴大办,此举也获得明昭帝的几眼青睐。
作为儿子,时瑾玄是必不可缺席的。
纪听词对皇后还有些阴影,上次的事在他心里留下不少伤害,致使他几乎都不敢抬头见皇后的脸。
时瑾玄一直握着他的手,这倒是给他传递了不少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