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萧择抬手,狠狠扇了齐溪然一个耳光。
“你混账!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王爷何曾亏待过你,啊?齐溪然,左夜明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能让你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
齐溪然神色静默,与萧择激动发怒的模样形成强烈对比。
萧择恨极了他这般清淡的姿态。
“啪——啪——啪——”
又一连打了齐溪然十几个耳光,打得手心都麻了,萧择才稍稍敛住怒火。
“徐老早就怀疑你,因此做什么事都让我防着你。就连王爷也知道是你,所以那晚他才会跟你说那番意味不明的话……他们都知道是你,就我不知道,就我不知道……我是有多愚钝!”
“你可知我刻意瞒着你做事的那段日子,我心中有多内疚吗?我心虚极了,连看都不敢看你,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甚至不止一次地想过,等事情过去,我该怎样补偿你……”
“如今,我只觉自己可笑至极。”
萧择掐住齐溪然的颈项,五指一点一点地收紧,眼神狠厉:“我到此刻才明白,王爷严令我杀了那个刺客,他想维护的人不仅仅是左夜明和太后,还有你。”
“我最后问你一句,是左夜明逼你的,还是你自愿的?”
齐溪然几近窒息,艰难地道:“随你怎么想,但我……不会为你提供任何可信的证据。”
萧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瞪着一双血红的眼:“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
见萧择要下杀手,齐溪然想到自己还有话未讲,挣扎着道:“等一等——”
萧择只当齐溪然怕死,笑讽道:“这么快就要改口了?”
齐溪然低下头,猛咳了一会儿,待呼吸平稳一些,才抬首道:“我要跟你说一件关乎大局的事,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对王爷不利。”
萧择将信将疑,屏退了屋内的其他人,只剩下他与齐溪然。
“你现在可以说了。”
齐溪然便开门见山道:“王妃和他死去的爷爷,极有可能是皇上搜捕多年的前朝余孽。昨晚逃走的那个人已经知道这个秘密,此事恐怕早已传入他人之耳。在对方没有展开动作之前,请王爷早作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