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路可走了,齐溪然。”
“作为一个明智的人,你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对吗?”
萧择看似镇定,实则心慌得厉害,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引导齐溪然选择留下来,就差替齐溪然做决定了。
允许齐溪然自己做选择,是他对齐溪然仅存的尊重。若是齐溪然不珍惜,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此刻的齐溪然像被抽掉了筋骨一般,想撑手坐起来答话,可是浑身使不上力,只能躺着。
“我——”
齐溪然才张口说了一个字,萧择就陡然打断:“你不用着急回答我,反正……起码在三日之内,你是没力气走出这间屋子的,正好有充分的时间可以静下来思考这件事。我走了,你歇着吧。”
“嘭”的一声,萧择带上房门走了。
齐溪然平静地闭上眼睛。
他已确定自己的归路在何处,既不是左夜明,也不是萧择。
……
.
入夜。
萧择叩响了左夜亭的房门。
左夜亭听见敲门声,以为萧择有什么要紧事,便道:“进来。”
萧择一脸严肃地走了进去,瞟了杳杳一眼,径直向左夜亭道:“属下有要事禀告王爷,可否请王妃回避一下?”
从萧择看向杳杳的眼神中觉出一丝杀意,左夜亭转头对杳杳道:“小野人,你先出去待一会儿,我和萧择谈完事情再叫你进来。”
杳杳很顺从左夜亭,点点头,移至榻沿穿上鞋子就走出了房间。
随即,左夜亭看向萧择:“什么事?”
萧择表情凝重,措辞严谨:“王妃很可能是前朝皇嗣。而他的爷爷,基本可以证实是前朝太监孙贵。也就是说,他们爷孙二人就是逃亡了十几年的前朝余孽。他们躲过了前朝皇帝的追杀,也在左夜明手下苟且偷生了数载,而今终究浮出水面。”
左夜亭双眸中闪现寒光:“你从何而知?”
萧择闭口不答。
左夜亭掀了被子坐到床边:“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