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指着问,杳杳顿时就有点胆怯。
左夜亭看向杳杳,对那守卫头领道:“这是我的王妃。”
守卫头领:“……”
传闻中总说遂王不近女色不喜美人,瞧瞧这品位……难怪了。
守卫头领再次作揖:“原来是王妃,小人失敬。请王爷和王妃稍待片刻,小人这就命手下去通禀太后。”
左夜亭颔首,放下了车帘。
……
不一会儿,前去通报的守卫回来了,后边还跟了个颠颠跑路的老太监。
老太监气喘吁吁地冲上前来,站稳了脚步,转个背面向那些宫门守卫,指着守卫头领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个有眼无珠的奴才,连遂王的马车都敢拦,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太后口谕,以后遂王进宫不须通报,直接放行。”
守卫头领为难道:“可是——”
遂王毕竟是分封出去的王爷,哪能随随便便进入宫门?太后的话是这样说,但皇上那边又岂会准许?这些话,守卫头领没胆量问出来,只能诺诺地点头称是。
刚训完人,老太监又端出一副乐呵呵的笑脸,凑到车厢外,隔着帘子同左夜亭攀谈:“太后每日都挂念着王爷,今日总算把王爷盼来了。”
车内传出左夜亭的嗓音:“有劳姚公公亲自来迎,我们这就一道进去吧。”
老太监答应了一声,随后就同萧择坐在了车外,搭着左夜亭的马车穿过宫门,往永寿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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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殿内。
太后一见着左夜亭就嘘寒问暖,一会儿说左夜亭瘦了,一会儿说左夜亭气色不佳,一会儿又问起左夜亭身上的伤……谈话还未切入正题,就已再三叮嘱左夜亭保重身子。言辞之间,已是颇多真情流露。
左夜亭则一一答是。
太后自顾自说了一通,这才留意到左夜亭身旁坐着个黑黢黢的小丑人,而且还丑得独具一格。太后不由得怔了一怔,抬起白皙的手,指着杳杳问道:“夜亭,这是……”
左夜亭立即就回话:“回母后,他就是儿臣的救命恩人。”
听到“救命恩人”四个字,太后才正眼看了看杳杳,并点头致意,投以微笑。
杳杳今天没有玩高兴,气瘪瘪地没什么精神,此刻不想笑,可如果不对人家回个笑脸,又怕左夜亭说他没礼貌。
便干脆用了两根食指按住左右嘴角,往上提拉,又露出几颗招牌小白牙,面无表情地对着太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