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亭,大可不必这样,实际上你只要……”
见有外人在,许多话不方便说,太后欲言又止。
左夜亭知晓太后的意思,眼眸朝侧旁一转,打算让小野人去殿外待会儿。却见小野人伸长了脖子,正两眼放光地盯着姚公公怀抱中的宠物犬,像是喜欢极了。
太后顺着左夜亭和杳杳的视线看了过去,面容柔和地道:“那是哀家养的宠物,性子温驯,不会咬人。他喜欢就让他抱抱吧。”话完,便吩咐姚公公把狗抱给杳杳,顺便让姚公公将杳杳领到外面去。
杳杳如愿抱到了毛绒绒的美丽小狗,可又不想出去,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左夜亭。就像是小孩儿看自家大人那种眼神。
左夜亭朝他笑了笑:“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你先出去玩。”
杳杳这才点点头,跟着姚公公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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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屏退了殿内的其他所有人,太后才起身走向左夜亭,挨着他坐下。
近距离注视着左夜亭那张清瘦的脸庞,太后柔柔地道:“夜亭,你知道母后想说什么吗?”
左夜亭眸光一滞,点了下头。
早就想要说的话,终于找到机会开口,太后自然也不遮遮掩掩,径直道:“与其勉强自己娶一个野人,倒不如直接将遂州兵权交给你皇兄,兵权是他最在意的东西,你把兵权给他,这样他会更明白你的心意,也会更信任你。我希望你们两兄弟可以通过此事解开心结,回到小时候那样。”
“你也知道,你皇兄自从经历了那些事,就变了个人。他变得性情乖戾,让人难以捉摸,就连母后也时常看不透他。为此,我也曾与他产生过多番争执。母后总是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怎会改变得如此彻底……”
“我对你皇兄感到深深失望时,甚至有想过放弃他,可是又如何忍心?他终究是我的儿子,更是我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我实在狠不下心肠,更何况……他是最大的牺牲者,也是最大的受害者,不论他如今是何模样,我们都不能忘记他当初的好,我们该体谅他。我想尽我所能地补偿他,你能懂吗?”
太后的情绪有些激动,略显得语无伦次。
左夜亭也快听不下去,语气格外沉重:“母后别再说了,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