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斟酌,太后敷衍道:“以你皇兄如今的脾气,母后怕是没办法劝服他……”
“儿臣相信母后有办法。皇兄一向不敢忤逆母后,想必母后手中定然握有足以震慑皇兄之物。只要您尽力帮儿臣,皇兄绝对会答允,他拒绝不了。”
太后:“……”
左夜亭看似无意的几句话,堵得太后哑口无言。
太后慌措地逃避左夜亭的目光,她无所适从,心念丛生……莫不是夜亭已经知道了什么?
闭了闭眼,太后道:“也罢,母后答应你。但是,你可否在京城多停留些时日,或是在宫中住上一段时间,陪陪母后?”
左夜亭没有遵从太后的心愿,直道:“儿臣不喜欢待在京城,也不喜欢待在宫里。起初若不是听闻母后凤体有恙,我也不会到京城来。而今见母后身体安康,我也了无牵挂,没有久留的必要了。”
太后的心窝子又被狠狠一戳。左夜亭言辞间似有怨怼,她猜想儿子定是误会了什么。
“夜亭,母后从来没有想过要加害你……”
不等她辩解,左夜亭便站了起来,行礼告辞:“儿臣很快就会向皇兄递上辞别书,此事就有劳母后了。”
太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又用近乎请求的语态让左夜亭留下来陪她用膳。
左夜亭点头依从。
……
御书房。
左夜明正伏案看奏折,却见一个太监鬼索索地近前道:“皇上,太后留遂王在永寿宫用膳,您不过去瞧瞧吗?”
“他们母子聊了那么久都未曾想过知会朕一声,朕此刻过去凑什么热闹?自找难堪?”
太监一噎,不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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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夜亭拉着杳杳与太后坐在一张桌子上用饭,太后虽不喜杳杳,却也乐意给左夜亭面子,并不过分轻视杳杳。
膳后,太后让姚公公送左夜亭出宫。
临别时,杳杳留恋地看了姚公公好几眼才登上马车。方才左夜亭与太后谈话时,姚公公带他去花园绿地中遛狗玩耍,他玩得可开心了。他觉得姚公公这个人特别亲切,笑起来很慈祥,就像他死去的阿爷一样。
马车平缓地向前行驶,车厢内静得出奇。
见杳杳出宫后便闷闷不乐,连话也不说,左夜亭觉着奇怪,莫非小野人进宫一趟就憋闷坏了?
“小野人,你怎么了?”
杳杳摇摇头,不出声。
左夜亭蹙眉寻思了一阵,探手掀开车帘,对萧择问道:“附近可有卖狗的地方?要漂亮的犬种。”
萧择疑惑:“……卖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