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择向左夜亭递上一份折子。
左夜亭一看壳子就认出来,那是他呈给左夜明的辞别书,被左夜明驳了回来。
左夜明还在他的辞别书末尾批了一行字,以留他在京城养病为由,暂不许他离京。暂不许他离京……谁知道这个“暂”的时间跨度究竟有多大呢。
左夜亭用两个掌心揉了揉脸,困惑地想,他的辞别书怎么会被驳回来?是他母亲不尽心,还是他兄长已经不受牵制?莫非他真的只能逃回遂州吗?
不,他不想用这种方式回去。
因为这种方式在他看来完全行不通,但凡他稍有异动,很多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萧择站在旁边,感觉到左夜亭呼吸沉重,猜想他定是遇到了什么头疼的事,可又不敢直问,便恭敬地喊了一声:“王爷?”
左夜亭却不想与萧择多作交流,打发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萧择只好应声退下。
……
皇宫内。
太后刚在御书房内与皇帝大吵了一架。
其实几日前,太后就已经跟皇帝说过左夜亭计划返回遂州一事,皇帝也点了头。可今日,皇帝却驳了左夜亭的请求,这就相当于打太后的脸。
太后知道后愤怒不已,直奔御书房找左夜明算账。
谁料,左夜明给出了这样的解释:“儿臣当时点头,只代表知晓此事,并不代表同意。是母后理解错了。”
太后气结:“你、你怎敢逆哀家的意,你就不怕……”
“怕什么,怕母后手中的先帝遗旨吗?”左夜明悠悠地接过话来,低笑了声:“所谓物极必反,儿臣过去的确是怕极了,哪怕一丁点事做得不合母后心意,都要跪着认错呢。可如今,我已经被您吓得麻木,一点也不怕了。”
太后瞋目威胁道:“你当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