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闭着眼睛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你放我下来!”
“凭什么放开你?”
“我晕。”
“你晕我就得放你下来?”
“……坏蛋!”
左夜亭冷笑:“你信不信,坏蛋可以一直这样举着你。”
杳杳哀哀道:“不要举着我……”
“可你方才说的那些话伤害到我了。现在,立刻,马上,夸我。”
为了让对方把自己放下来,杳杳很配合,立即就夸道:“你凶,你好凶啊!”
左夜亭:“……”
明明都夸过了,可左夜亭还是迟迟不放他落地,杳杳又奋力挣扎了几下,手和脚都不安分起来,尤其是脚,蹬得挺厉害,很快就听到“啪嗒”一声——
杳杳半眯着眼看向地面:“唔,我的息子掉了。”
左夜亭眼眸下瞥,果然瞧见小野人的一只鞋子掉在了地上,另一只脚丫正在努力地勾住最后一只鞋子,不让它往下掉。
可左夜亭偏要使坏。他用力摇晃了几下,成功将杳杳的第二只鞋子抖落在地。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过于窘迫,杳杳的两个脚趾头很尴尬地动了动。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喜欢把鞋子靸着穿,鞋帮都被他的脚后跟踩塌了,就如同拖鞋一般。左夜亭只当他偷懒,不肯规规矩矩地把鞋穿好。袜子也不穿,天天赤着脚丫穿进鞋里。
看了看杳杳的脚,又看了看地上的两只鞋子,左夜亭憋不住笑出声:“你那是鞋子吗?我瞧着怎么像两只死老鼠啊。”
“不是死老鼠,是息子……”
“就是死老鼠。”
“你是瞎子么!故意指着我的息子说是死老鼠,你坏!”
“嗯,我就是坏,你能怎么?”
杳杳气得直喘。
……
两人僵持了一阵。
由于从小恐高,杳杳脚一离地就头晕,这会儿已经放弃挣扎,沮丧地耷拉下脑袋,两个脚丫子也向下自然绷直,并拢在一起,如同一条垂落的白色鱼尾,十分亮眼。
杳杳扁着嘴说:“求求你,放我下去吧。”
惊讶地瞅着杳杳的脚,左夜亭道:“先别急着下来,我问你,你这脚怎么回事?以前明明是黑黢黢的,像抹了炭一样,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白了?说,你是不是往脚上抹了粉?”
杳杳否认:“我没有抹粉,是今天早上掉了一层皮才变白的。”
左夜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