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被欺负得狠了,伤心到呜呜地哭。
左夜亭皱眉,点了他的昏穴,把人扛至肩上,塞上马车。
萧择立在雨中,与左夜亭对立而视,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握成拳,他瞋目问:“王爷什么意思?”
左夜亭漫不经心:“三日为期,这才第一天,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萧择噎住。
……
上了马车,左夜亭便快速除去了杳杳身上穿的湿衣服,拿起他事先脱在车内的外袍,将杳杳裹了起来。
看见左夜亭抱着杳杳从马车里出来,又一径送杳杳回到房间,萧择怒得拿拳捶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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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张毅准备了热水,左夜亭把杳杳放进浴桶泡了一会儿。
他庆幸杳杳身子康健,一向很少患病,否则今晚淋了那么多雨,早该发高热了。
又不放心地伸手摸了摸杳杳的额头,确定杳杳没有发热的迹象,左夜亭才把人捞起来,用布巾擦净水痕,将杳杳放进被窝里。
像是猛地想起什么,左夜亭轻轻掀起一角被子,将杳杳的双足露了出来。
只见杳杳的两个大脚趾都肿了起来,趾甲内淤血很严重,形成紫黑色的瘀斑。左夜亭目光沉凝,在其中一个趾甲上按了按,昏睡中的杳杳竟因此疼得蹙了眉。
左夜亭看向地上那双湿哒哒的鞋子,若有所思。
杳杳一直都喜欢靸着鞋子到处跑,总是不好好穿鞋,可是方才他找到他的时候,却没见他靸鞋露脚跟,而是把一双脚都装进了鞋子里。
左夜亭从地上拾起一只鞋子,拿到杳杳足边对比了一下,发现杳杳的脚要比鞋子长一点。这鞋子明显不合脚了。
是他疏忽,分明都知道杳杳的个子长高了,那脚掌自然也会跟着长,可他偏是没想起来给杳杳换几双新鞋子。
左夜亭把鞋子放回地上,凝视着杳杳趾甲内的淤血,心中阵阵发酸。他在想,杳杳今日究竟跑了多远的路,最后又是从多远的地方跑回来……因为靸着鞋走路不方便,所以杳杳才不得不穿好那双挤脚的鞋子,将他的两个脚趾头弄成这样。
趾甲淤血成这般,是很难自动消退的,必须在趾甲上开窗,让淤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