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夜亭感激道:“大恩不言谢,左某来日定全力报答。”
张毅一边解缎带,一边道:“说啥呢,你看我像是那种挟恩相报的人嘛?”
左夜亭:“……不像。”
张毅忽然拍着脑袋,崩溃地道:“解不开啊这个,一圈儿一个结,死结缠太紧了。”他又伸手在左夜亭枕头下摸了一把,顿时有些无望:“大兄弟,你枕头下边儿藏的刀呢?”
左夜亭道:“应该被人拿走了。”
张毅急了起来:“那你这儿还有别的刀子不?”
左夜亭摇头。
张毅薅了薅头发:“那要咋个整?早知道我就随身带把刀了。你这手腕裹得像蚕茧似的,又紧又实,没刀不行啊。”
在左夜亭房里急得暴走,张毅到处翻、到处找,始终找不到一件能用的东西。他背靠着搁架,同左夜亭道:“可能得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我得钻回洞里去找个东西来救你。”
左夜亭刚想点头说好,就看见搁架上的花瓶摇摇欲坠……
“你别靠着那架子,花瓶要摔——”
左夜亭话未说完,花瓶就已“啪”的落地,整个砸碎了。
张毅:“……”
左夜亭:“……”
两人的脸色一致僵了片刻。
左夜亭道:“马上会有人冲进来,你快走。”
张毅抱歉地皱了脸:“我咋这么衰呢,对不住啊大兄弟。”
“没事。”左夜亭安慰道,“对了,你把小白球也带走吧。你先帮我养着,以后有机会我再去找你要回来。”
张毅想了想,左夜亭都成这样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小白球这么可爱一只狗,留在王府里没人养也是可怜,便点了点头,从左夜亭身边将小白球抱走。
迅速跳进地洞里,张毅单手支起地板,两只眼睛泪汪汪地看向左夜亭,劝勉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王爷千万不要轻生啊!等风头过了,我再重新挖条地道来救你!”
左夜亭颔首,笑着回道:“好。”
张毅走了。
地板刚恢复原样,萧择就带人冲了进来,连房门都是直接撞开的。
看着地上摔碎的花瓶,萧择瞟向左夜亭,问:“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左夜亭淡淡道:“小白球弄的。”
萧择:“……”
视线扫了一圈,萧择没瞧见小白球,不知它躲哪儿去了。但他没那么好忽悠,小白球能把花瓶弄得掉在地上,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