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徐老便一掌劈晕了左夜亭,明目张胆地扛着人走向王府正门。他此前派来协助萧择的那群影卫自然也跟在他后头,却独独少了萧择。
毫无意外地,徐老等人行至门口便被守兵拦住。又见徐老肩上扛的人是遂王左夜亭,守兵更觉莫名,不晓得这个人高马大的老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在王府把守了这么多天,压根没见过这个老头。
眨眼间,门口便聚集了大量的守兵,将出口堵死。守将又喊人去通知秦羽。
秦羽一接到消息就立马赶了过来。他只跟了左夜明两年时间,不曾见过徐老本人,以至于二人碰面后,秦羽对徐老很不客气,直道:“哪里来的老匹夫?连王爷都敢绑,我看你是活腻了!”
徐老也不动怒,仅回了一句:“老夫姓徐。”
秦羽闻言色变,立时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粗犷老头就是那位与先皇称兄道弟的风云人物,他是惹不起的。
“卑职见过徐老。”秦羽不情不愿地躬身行了一礼,又看向徐老肩上扛着的左夜亭,表情逐渐困惑:“敢问徐老,您这是做什么?您想把遂王绑到何处去?”
“皇上曾下令,遂王府所有人不得离开王府半步。卑职不知您老是何时进入王府的,但我现在仍将您划归为王府之外的人。您想离开王府,卑职不会阻拦;但若您想带走遂王,这是绝对不行的。”
徐老沉着一张老脸:“若老夫一定要带走王爷呢?”说着,从腰间扯下一块令牌,提在手中晃了晃。
秦羽低着头垂着眼,没去看他手里的令牌,只苦笑道:“若您老不讲道理,那卑职只能得罪了。来人——”
徐老打断道:“抬起你的头,睁大眼睛看看老夫手里拿的什么!”
秦羽抬眼一看,看清之后,瞬即屈膝跪地。
“这块令牌是先帝临终前赐给老夫的,依先帝所说,只要没有改朝换代,老夫便可拿着这块令牌走遍天下,哪怕到了皇宫都可畅行无阻。见此令牌,如见先帝,你还敢拦老夫的路?”
秦羽咬了咬牙:“不敢。”
徐老厉声吼道:“那还不让你的人滚开!”
秦羽无可奈何,只能起身,挥退拦在门口的守兵,任由徐老扛着左夜亭走出了王府。
只见远远驶来一辆宽敞的马车,正好在徐老跟前停了下来。徐老把左夜亭放上了马车,自己也坐进车厢内。与此同时,四面八方涌现大批人马,马上之人均是黑衣蒙面,个个手持刀刃紧靠在马车周围,护送马车前行。
秦羽没想到徐老能在城内调来这么多人,忙对身旁的手下吩咐道:“我先带人跟上去盯着,你二人快去将此事禀报皇上。”
两个手下领命,各自骑上一匹快马奔向皇宫。
左夜明收到消息,一怒之下将御案上的奏折掀了满地,当即下令封锁城门。又喊来一个小太监,命令道:“速去通知太后,就说遂王被人五花大绑扔上了马车,让太后尽快赶往城门。”
小太监快步跑去永寿宫,将左夜明的话一字不差地说给太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