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进入休养之前,左夜亭又遇到一件不愉快的事。
——齐悦告知他,又有一个人求见他。
没等齐悦直言,左夜亭稍一寻思,便猜到那个人是萧择。
“前有徐老,后有萧择,他们明知道见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为何还要如此招人讨厌。”左夜亭坐在桌案前,捏了捏眉心,声色寒凉地道:“不是他们嚷着要见我,我就会去见他们。不见。往后我谁也不见。”
齐悦点头答是,方要退下,又迟疑地停住脚步:“王爷,他在府外跪着,说是您若不见他,他便长跪不起。”
“……要不,您还是见他一面?”
齐悦话中对萧择多有同情,只因齐溪然曾对他提及萧择此人,虽说只是三言两语,但他也能从中了解到萧择的大概为人。
——一根筋,但心眼不坏,很忠诚,只是太笨,没能忠在点子上。
这是齐悦对萧择的印象。
可就在下一瞬,左夜亭出言打破了他对萧择的看法:“萧择并非善类,不值得你同情。我若狠得下心,现在就该杀了他。”
齐悦不明白左夜亭为什么会这样评价萧择,他此前老早就来了遂州,听从兄长的指示等候着左夜亭回归遂州王府,因此他并不知道左夜亭和萧择在京城的那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
也许,萧择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吧。
“对不起王爷,是齐悦多话了,我这就轰他走。”
“算了,我去见他。”
……
极为勉强地来到萧择面前,见对方直直地跪在地上,左夜亭内心毫无起伏。
“王爷!”
见到左夜亭,萧择难掩激动,原本他是想质问左夜亭的,然而此刻却被另一种动机冲淡了心中的怨恨,他看着站在左夜亭身旁的齐悦,目光中的嫉妒很是强烈。
被人取代的感觉是屈辱的,萧择厌恶这样的感觉,甚至为此感到迷茫和不安。
他渴求回到左夜亭的身边,继续当左夜亭的侍卫。只要能重新得到左夜亭的接纳,以往所受的那些委屈他都可以不计较。
“过去是属下糊涂,做了令王爷心寒的事,属下知错了!恳求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从今往后,我发誓只听命于王爷一人,再也不受他人蛊惑!”
萧择话语激昂,听起来颇有诚意,又对着左夜亭连磕了几个响头。
左夜亭眉眼淡淡,未回一语。
萧择低头想了想,又道:“属下知道,王爷最恨我逼走了王妃,请准许我将功补过,将王妃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