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杳杳起得很早,他没有叫上张毅,只牵着小白球出了门。
在外头找了一圈又一圈,小白球都冻得流鼻涕了,却还是没有收获。
尽管他抛开顾虑,大胆地拿出一张左夜亭的画像去挨家挨户地问,可始终没有一个人说见过左夜亭。
对此,杳杳很费解。
按理说,像左夜亭那般俊俏的人,放在人群中应该是非常显眼的,只要有人见过他,就肯定有印象……可为什么附近的人都说没见过他呢?
他又不能长出翅膀从天上飞着走,如何避得开这么多双眼睛呢?
杳杳在外面晃了一天,连客栈都去打听了,依然没有半点线索。他只恨自己太没用了,想找个人都这么难。
回家时经过城门,他见城墙上贴了新告示,不断有路人走过去围观。
“快看!这是缉杀令啊,还是皇上亲自下的令。”
“看来此人已是皇上的心头大患,瞧这势头,想必待会儿就会有官兵去搜家了。也不知这逃犯蹲在哪个窝里藏着呢,可别躲在我家里。”
杳杳脚步倏地一滞。
他本不想凑热闹,可听到前方的议论,一颗心就被猛地提了起来。皇帝要缉杀的人,会不会就是左夜亭?
慌忙卷起手中的画像,杳杳快步朝城墙走了过去,他认识的字很少,不知道缉杀令上具体写了些什么,只神色严峻地盯着上面的人像看了半天。
——不是左夜亭。
他松了一口气。
又去看逃犯的名字——
竟然是……萧择。
他盯视了那么久,都没认出通缉令上的人是萧择。
并非官府的画师画工不好,而是……画纸上的萧择已经面目全非,便是熟人也认不出了。
杳杳不知道萧择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凶恶可怖的模样,他也并不关心萧择到底做了什么惹得皇帝亲自下令逼杀。
眼下他只在意左夜亭,也只在意和左夜亭有关联的人和事。
而萧择明显不在这个范围内了。
杳杳记得很清楚,当初他尚在王府的时候,萧择就已经对左夜亭很不尊重了。且他后来又从张毅口中得知,四年前,萧择背叛了左夜亭,把左夜亭当成囚犯一样关着。
萧择做了这么可恶的事,那便算是与左夜亭决裂了,从此他和左夜亭就再也没有任何干系……既是这样,杳杳便半分同情也不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