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杳杳脸上完全没了表情,像心死了一般,张毅不知所措,只牵强地安抚说:“杳杳你先别难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事实不一定就是这样,万一是巧合呢对不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赶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搬走,这里绝不能再住下去了。”
杳杳侧头看着张毅,并不回应搬走一事,只认真地问:“萧择会伤害他么?会——杀他么?”
张毅没有立即回答,思考片刻后才道:“应该不会。他们毕竟是主仆,当年他虽软禁了左夜亭,可在左夜亭卧病期间他却悉心照料,对左夜亭的生死满是在乎,显然他对左夜亭还是有些感情的。”
杳杳深叹:“可那已经是四年前了。这么长时间过去,谁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已恶化到什么程度。”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等着。萧择如果来了,我会和他拼命。萧择如果不来,我就等他被捕,等左夜亭的消息。”
张毅沉默。
他知道,杳杳是怕左夜亭回来时找不到他们,所以才不肯搬走。
杳杳也相信自己不用等得太久,就能等到一个结果。
一个能让他的心活过来,或者让他的心彻底死去的结果。不论是哪一种,都将使他得到解脱。
……
张毅最终也没有劝动杳杳搬走。
而当杳杳怀着感激,给了一些银子让他去避险时,他却不乐意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这两年跟你搭伙过日子,难道就是图你的钱吗?再说了,我又用不着躲,萧择来也是冲你来,他可不会针对我。你都不怕,我自然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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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毅没走,这在杳杳意料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静。
但有件事十分奇怪,杳杳在某夜外出时,惊见自家院外围了一群官兵。他向官兵问起原因,官兵只说:“凶犯猖狂,我等奉命在此巡夜。”
杳杳心中一暖,也不好再给官兵添麻烦,掉头就回到家中,没再出门。
此后,杳杳总能透过门缝看见那群官兵在他家门外守夜。他很纳闷,不是巡夜吗?为什么专门守着他住的地方呢?莫非是因为萧择来过这儿,所以他们就成为着重保护的对象了?杳杳再也想不出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