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慈无奈,陆叶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是知道,真出现这种情况,陆叶肯定不会做什么没节气的事。
哪个修士还没点尊严呢?尤其是对陆叶这样的修士来说。
感受到她的忧虑,陆叶又笑道:“不过放心了,星空太大,真想在外面遇到那些强人,其实也不是太容易的事,而且每个大型界域最多的就是星宿境,所以即便真遇到外界的修士,大概也都是星宿境的,同层次之下,我怕过谁?”
这倒是大实话,自修行至今,同层次的前提下,陆叶还真没输过谁,基本都是他在越阶杀敌。
接下来便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聊起当初初识的场景,又聊起陆叶特意去散游社寻她的事,也说起两人在棋海之中第一次并肩作战的有趣经历。
彷佛是一场时间的轮回,重温着往日的温验,寄托着对未来美好的渴望。
话题终有尽,亦有离别时。
这些年两人本来相处的时间就不算多,自然没有太多可聊的东西。于是是漫长的沉默。
直到某一刻,陆叶才忽然起身,长呼一口气:“该走啦!”“嗯。”花慈轻轻地应着,声音细弱蚊蝇。
“那我这就走了,你好生修行吧。”陆叶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手腕一紧,忽然被抓住了,陆叶转头看向花慈,正见她有些气恼地盯着自己,银牙轻咬着红唇。
“怎么了?”
花慈沉默了许久,才恼道:“你就不能有点担当?”“什么?”陆叶不解地望着她。
“你是不是男人?”花慈的表情好像更气了一些。
这话岂能忍?陆叶怒道:“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花慈脸色明显有些发红,慢慢移开目光。
陆叶还要再争辩几句,手腕上的力道陡然勐增,他身形一歪,直接扑倒了下来。
到嘴边的话立刻烟消云散,满鼻的幽香冲击的陆叶口干舌燥,感受着身下的柔软,陆叶干巴巴一声:“那我……是不是该做点男人该做的事?”
花慈闭上眼,只是一挥手,横在一旁的棺盖飞上来,狭窄的空间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中。
正当是,素有担当陆一叶,冲锋陷阵好男儿。8
这绝对是一次让人难以忘怀且回味无穷的体验,在此之前陆叶一直觉得上境之时的感受是世间最美妙的,但到了此刻他方知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这世上赫然有比上境更美妙的事儿。1
于是三日后。1
漆黑的棺椁之中,幽幽的疲倦声音传来:“你该走啦。”
“我腿软,走不动了。”
“那就休息一下再走。”
“好!”
又三日后。
声音中的疲倦更浓:“价还不走么?”
“腰疼,容我再休息一阵。”
“你骗我!“
再三日后,花慈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在哭:“你到底要怎样啊?”
“嘘,别说话!”1-
如此半月时间一晃而过。1-
这一日,尘封的棺椁忽然被打开,久违的光亮铺了进来,陆叶正性致盎然时,忽然察觉不对,抬头一看,正对上一张惨白的脸蛋,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头上还顶着一个五彩斑斓的大蘑孤。
转头看看四周,棺椁旁不知何时已经围聚了好几个女性尸族,个个都瞪着一双死人眼,从各个角度盯着陆叶不放!大有一副要盯你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嗯?”陆叶整个人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哭笑不得,低头望着花慈:“你这也太过分了。”
这几个女性尸族分明是花慈驭使着跑过来围观的,对这个男人她是没办法了,骂也骂不得,赶也赶不走,就只能使这样的歪门邪道,让他主动退去。
很是后悔,为什么要给他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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