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周公公的办事效率很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把秦然领到了御书房。
门外周公公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秦然了然,知道一会进去可能要面对的是什么事,虽然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措辞,但当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踌躇了许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推开了精致的木门,一进门映入眼帘便是散落一地的奏折。
心道:这次有点严重啊。
秦然向前走了几步,不紧不慢的将奏折拾起,整理放置好,才向楚衡行礼:“臣参见陛下。”
“爱卿真要去那穷乡僻壤之地?”楚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爱卿可有问过朕的想法。”
生气了。
这是秦然的第一想法,望着那张俊美的脸庞,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凤眸里是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陛下说臣没有问过您的想法,臣这么做陛下可知臣为何执意要去江南治理水患。”说着秦然便掉下了几颗鳄鱼眼泪,宁了把大腿见的肉,又红了双眸:“陛下又何曾理解过臣的良苦用心。”
不得不说,秦然打的这场苦情牌对楚衡来说很受用,看到秦然红了眼眸,哭的梨花带雨的,一副我见犹怜的俏模样,楚衡心中那点怨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自责。
深深的自责。
刚才就不应该用这么冷淡的眼神看他,更不应该指责他。
媳妇儿哭了还得是他来哄,造孽啊。
“朕知道错了,不哭不哭。”楚衡起身去扶他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块鸳鸯帕,轻轻着擦拭着秦然脸上的泪水,神情温柔:“那爱卿来说说为何执意要去江南治理水患呀?”
秦然定定的看着他,任由他手上的动作:“江南的百姓是陛下的子民,现在他们有难有求于陛下,微臣作为当朝丞相是百官之首理应做好表率,即是表明了陛下对百姓的关心之情。”说着,侧头避开了楚衡的视线:“陛下又何必一味的来责怪于臣。”
“瑾辰朕不是那个意思。”楚衡慌于解释,眉头紧蹙,看了他一眼发现那人根本不理他纠结了下,最后只能无奈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朕只是舍不得让瑾辰去受苦罢了。”
秦然从小就养尊处优受过什么苦累,此去江南治理水患是何等的苦,自己又怎么忍心让他去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