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峡注定是保不住,只不过,方峡的死,却是可以加以利用的。
一个家徒四壁,为官清廉的安阳县县丞,因为别人的陷害,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这种事情,无疑是最能引起顾箫尘反感的。
倘若陷害方峡的,还是一个为了谋求自己的利益,不惜栽赃陷害旁人,牺牲旁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人……
怕是当顾箫尘发现真相的一天,便是他和齐南淮再次决裂的时候了吧。
“主子的意思是……?”
“跟着顾箫尘来的,一半是齐南淮的亲兵。”声音顿了顿,面具下,裴云离的眼底透出几分玩味的笑意:
“即便方峡束手就擒,这些人也能找出他意图不轨,妄图对顾箫尘下手的‘证据’,顺势灭了方家。”
毕竟齐南淮手底下的那些人,本就是他为了杀人而养的一群疯狗。
如果说这群人来方家的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了抄家,裴云离是万万不信的。
侍卫:“那顾公子......”
“他?”在二人交流的时候,顾箫尘已经走出了二人的视线范围,裴云离收回了目光,手指落在自己脸上的面具上,眼底满是阴冷。
“无所谓顾箫尘如今忠心于谁,他与齐南淮既然能决裂第一次,朕便有把握,让他二人离心第二次。”
江山也好,顾箫尘也好,最终都只能,也只会是他的。
裴云离冲着身边同样以面具遮脸的侍卫招了招手,侍卫当即凑近了几分。
在侍卫身边耳语了几句后,后者点头应下,而后快速的离开。
不远处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裴云离轻笑了一声,也转身离开了那里。
等那个人回到顾箫尘身边,帮顾箫尘回忆起以往齐南淮做的那些事以后,怕是齐南淮便再怎么狡辩,在顾箫尘眼里,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在裴云离离开后,顾箫尘从另一边绕了过来。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道路,顾箫尘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方峡究竟为何会突然暴毙?
究竟是谁给他下的毒,又是何时给他下的毒?
顾箫尘一边思考着,一边心不在焉的朝前走去,最后停在了裴云离刚刚站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