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先帝仁厚,对于朝中官员的行为也从未做过太多的规范,以至于他们的折子越上越频繁。

那么多年下来,各地官员几乎已经是习惯了把家长里短都写成奏折呈递上来。

即便是如今小皇帝登基,这些毛病也还没能改掉。

不过齐南淮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整改一下朝中风气。

自己家养的老母鸡一天能下两个蛋这种事,属实是没有必要特意写个折子呈上来了。

二人间静默了一会,顾箫尘抿了抿嘴,身体向前倾了些,小心翼翼的问:“王爷脖颈间的伤,是怎么来的?”

齐南淮放下手中的奏折,抬手揉了揉额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顾箫尘一眼,然后又重新拿起了一本奏折批阅。

顾箫尘:“......”

这般意味深长的神情,所以齐南淮在那之后,到底又对他做了什么?

顾箫尘的梦便停留在了齐南淮说那句话的时候,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齐南淮在骗他。

同他说过那么多事,没想到竟是一句真话都没有。

想到这里,顾箫尘再次郑重其事的打量着齐南淮。

虽然但是……该说不说,王爷的确是一等一的美人,还有权有势,除了嘴里吐不出几句真话之外,几乎没什么缺点。

二人回去的路上并未多做停顿,但因路途遥远,回到王府时,距离顾箫尘体内的毒再次发作,只剩下最后一日的时间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们越是靠近京都,顾箫尘便愈发心神不宁,梦魇不断。

裴云离让他做的那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但一旦牵扯到齐南淮,顾箫尘便忧心忡忡。

齐南淮回京后便为这些时日来积压的政务忙的团团转,以至于自己身上的伤还未完全恢复,便匆匆忙忙的换了药,离开王府去了别处处理事情,全然无暇顾及顾箫尘。

齐南淮一走,府中的大半暗卫也跟着他离开了王府,前往别处。

这些时日接触下来,齐南淮对顾箫尘的防备松了不少,连带着原本安排在顾箫尘身边监视他的人也被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