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天牢,顾箫尘回到自己先前在宫中的住处,简单的洗了洗身上,又换了身干净衣服,见如今已是早朝的时间了,便直接去了朝堂。
因着是裴云离消失一年多以后第一次上朝,导致今日朝堂上的气氛格外凝重。
毕竟在此之前,朝堂上不少人都归顺了齐南淮,甚至在齐南淮造反时还给他提供了便利。
如今摄政王倒台,那些人自然是害怕,生怕陛下会怪罪到自己头上,个个如今都表现的像个鹌鹑一般的缩着头。
对于自己失踪的这一年内的去向,裴云离对外的解释,说自己当日被人暗算,掉落悬崖后失忆,被一农家女所救,近日才恢复记忆,回到京都。
只是可惜,当日救他的那位农家女,已经在半个月前身患重疾,不治而亡。
对于这个理由,朝中明白人都不信,但这毕竟是陛下的意思,于是这件事也便被他这样盖了过去。
至于行刺他的人是谁,自然便是意图谋反,心怀不轨的反贼齐南淮。
行刺当朝圣上,带兵谋反,挟持七皇子,残害朝廷命官......齐南淮这一年内的所作所为都被人一一呈报了上去,参他的人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头。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罪名加起来,几乎所有人都明白,齐南淮活不成了。
顾箫尘以药王谷少主的身份觐见了裴云离,向他禀明了今年药王谷送来的药材数目后便退去,但他并未急着出宫,而是在自己先前的住处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早朝散去后,顾箫尘便听到了裴云离传唤的消息。
御书房内,当顾箫尘赶到的时候,里面的两位大臣正吵得不可开交。
“那顾箫尘先前跟着齐南淮那反贼做了不少事,如今陛下回来了,你如何能保证他还会忠心于陛下?”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陛下,以老臣看,这顾箫尘也不能留,请陛下务必也要将此人作为齐南淮的党羽,一并除去,以免后患无穷啊!”
裴云离没说话,反倒是另外一个人反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荒谬,简直是荒谬,且不说顾大人与你我共事多年,你我都清楚他的人品,单单是顾公子救驾有功一事,都不能将其并为叛贼一党。陛下,臣恳请陛下三思,勿要听信谗言,残害有功之人,寒了人心!”
顾箫尘一挑眉,看着御书房门口两个全然没有要拦着他的意思的守卫,眼底掠过一丝嘲讽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