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眀把外衣解了,穿着一层单薄中衣,走了过去。
唐云峥眼里发亮,嘴角笑意收都收不住。
谁料叶璟眀摘了发带,解了外衣,竟一声不吭穿着里衣,包得严严实实沉入水底里去。
唐云峥好生失望。
他见叶璟眀一言不发咕嘟嘟沉下水,半天不出来,好声好气劝道:“别泡得太久,会憋坏的。”
叶璟眀仍是不出来,他想了想说:“吃了蛊虫都会这样,不就是哭过嘛,是那东西害人,又不是你的错。”
水面接连冒出一串泡泡,唐云峥憋着笑,接着逗他:“哎呀,不就是又哭又闹又求着我抱嘛,任谁吃了蛊虫不这样啊,我也这样,我还打滚撒泼地想亲你呢,这不丢人。”
叶璟眀闻言哗啦一声冒了出来,眼尾泛着薄红,这回不是哭的,是气的。
他黑深的额发刚过眉,耳边两束长发湿漉漉散在肩头,底衣被泡得彻底,透出锁骨和胸腹的线条来。
叶璟眀清俊的一张脸上又羞又恨,他往日话虽少些,但也算口舌能言,这时竟一字都驳不回去,浑然不觉气氛炽热起来。
他偏开头:“反正以后不会再求着你抱了。”
唐云峥笑说:“那可不行。”
所念之人就在眼前,秀丽无边,如此动人,唐云峥眼中焰火生动又浓烈,一时竟不敢再多看对方一眼。
他低头,喉结深深咽动一下,勉强挤出一句:“你下了水,浑身伤口是否有所感觉,我晚些再替你梳理经脉,你仔细看看右腿坏掉的骨头,是否有一丝痛意。”
叶璟眀见他一脸严肃,话也说得一本正经,就也依着他的话认真感知起来。
片刻,叶璟眀摇头:“没有感觉。我这腿当初被一根狼牙棒子砸断,后来虽是接上了,也用了许多药,只是受刑太久伤势过重,骨头不能完全接好,久而久之落下残疾,断腿处已麻痹无感了。”
唐云峥说:“你靠在岸边,我替你看看。”
说罢他迟疑地游开一些去,叶璟眀不疑有他,只是见唐云峥目光躲闪,也不正眼看他。
叶璟眀疑惑不已,问说:“是否我病得太久,这腿已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