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再给我二十两不,给我十两银子就行,我这次一定能赚大钱!”柳锦繁拉着柳老太太,讨好地捏了捏肩。
柳老太太白他一眼,没好气道: “上次刚给你那二十两,这么快就败完了?”
这钱她没从那小兔崽子手里掏出来,最后还是从她自己的养老钱里拿的,结果不出半月,竟然全败光了,想起来就气的她肝疼。
“娘,看您这话说的,张哥说了,这叫投资,我这才投进去二十两,他都投进去五百两了,投的多赚的就多,我这不是想着给家里赚点钱,好给三弟做盘缠用么。”柳锦繁正色道, “再说人张哥可是秀才,还能骗我不成。”
投资这话柳锦繁说过不止一次,柳老太太听了这么多遍也有些心动,打从她家锦昌回来后,家里开销大了不少,还有锦昌那个讨债鬼媳妇,整日变着花样要吃的,她家又不是地主财主,哪经得起这么吃。
片刻后,她忍不住问大儿子: “那姓张的真是秀才?你是怎么认识的?那人家住哪儿,万一咱投了钱,他跑了咋办?”
柳锦繁一听这是有戏啊,于是专捡着好听的说,把那姓张的夸上了天。
“张哥本名张申友,是县里人,在县里有两处宅子,是去年榜上有名的秀才,您要是不信让三弟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娘,想跟着张哥干的人多了去了,张哥是看在咱们家锦昌是秀才的面上,才带着我一起发财的,这机会不是一直都有,可不能错过啊。”
有名有姓,在县里也叫得出名号。柳老太太听后心放下了几分,但还是有些犹豫。
“还是让你三弟找人查证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行,那您可得快点,后天就得给张哥把银子送去,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催啥,我现在就去行了吧。”柳老太太说完便去了后院。
这些日子她家三儿几乎整日拘在屋里,说是要专心读书,还让那馋嘴小蹄子在屋里伺候着。
谁家媳妇嫁进来不洗衣不做饭,就她金贵,连月事裤都让自个嫂子洗,要不是看在她爹是县里颇有名声的教书先生的面上,她早就让三儿把人给休了。
来到后院,恰好见三媳妇赵玉蓉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她身上衣服也没穿好,顶上扣子开着两颗,露出大半个胸脯,看的柳老太太眉心直跳。
荡妇!不知廉耻!
这小骚货平日里也这样?后院是没什么人来,但也不是绝对,三媳妇这样子要是被老大老二瞧见了,可怎么得了?!
不要脸的懒货!
柳老太太被赵玉蓉气的头昏脑涨,后者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才看到院里来了人,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不慌不忙把扣子系上,笑嘻嘻问: “娘,是早饭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