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娘娘,小王爷他……不见了。”
“什么?!”佳贵妃就觉得一盆凉水从头到脚,让她遍体生寒。
穆岳礼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是坐在一辆马车上,脑袋昏昏沉沉,摸了下脖子很疼,比落枕疼许多。
回忆一下,已经不在麻袋里,四下细看应该是顶轿子。
他偷偷趴在缝隙里往外瞧,马车走的不是很快,路上已经有薄薄一层雪了,车走在路上“吱吱呀呀”,再挑开一点,就瞟到了旁边的车夫,跟他那天见到的黑衣人一样。
那人歪头看了他一眼,
“醒啦?前边就是客栈,可以吃点东西。
”穆岳礼一看,这也没必要藏着了。
干脆挑了帘子往前坐过去。
“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啊?”
“去西凉。”这人居然没跟他绕弯子也没说些不中听的话。
“去西凉?!”穆岳礼就震惊了。
大苍跟西凉可是正打着呢,把他带去西凉……难道是用他威胁齐展投降?!
“为什么带我去西凉?我不过是个毫无用处的闲散……闲人一个。”
他突然记起自己已经不是大苍的小闲王了,说不定以后真的要像路有川所说,自己要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呢。
“可您是西凉渊亲王的儿子啊,是咱西凉皇帝的亲侄子,也是皇亲国戚喽。”
那人的眉眼还是能看出来不是个年纪轻轻的,跟他对话不卑不亢,想必也是个有来头的。
穆岳礼留着心眼呢,他才不敢承认自己是国师的儿子,因为此时的他都还完全没有接受。
“休要胡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本王……本来穆某人跟谁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若是之前有误会得罪了,你们想要什么说出来便是。”
如果他们要钱给了就是,但是绝不能承认自己是什么西凉渊亲王的儿子,不顾及国师,他还要顾及他的母亲呢,现在最惦记的就是她了。
也不知道穆恒宇那个家伙会不会为难他娘亲,她自打进宫一直都是低调谦让的,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女人,可千万不要被为难了啊。
还有那个……人,他会不会想办法让母亲转危为安,他的能力一定比母亲大许多。
“小王爷,咱这是接你回家的,皇帝本来打算让我等叫渊亲王回去,可他不愿意,咱们无意中听到他有了个这么大个儿子,飞鸽给皇上,圣上说务必将你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