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硐城那时只有林副使来救我,哥哥你在哪里?”
傅玥的声音没有往日娇蛮可爱的意味,反而有些冷漠,像是诘问一般,刺得傅宴存蓦然愣了。
其实这个问题早在五日前傅宴存抵达硐城时傅玥就曾问过,可那时她精神紧绷十分害怕,只问了一句便抱着傅宴存大哭起来,而后便再也没提起过。傅宴存虽然心有愧疚,可当时眼下还有急事要处置便也没过多解释,总想着安定下来再好好同傅玥细说。以致时至今日再度被提起来,倒真是让傅宴存有些措手不及了。
“你去救程琉青了。”傅玥定定地看着他,那样沉稳的目光与傅宴存倒真是像极了。
傅玥见傅宴存没说话,只是眼神中流有懊恼之意,眉头紧皱,他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只是傅玥说的都是实话。
“哥哥你叮嘱我离思若远些,说与她深交于我无益,那哥哥你呢?程琉青于你并非良人,你又何必对他动心至此。”
“我知道你是害怕思若的父亲有不臣之心,可那尚且都是揣测罢了,而哥哥你呢?滥用职权调遣朔卫,私虏有细作嫌疑的人又纵马夜闯京城,与屏疑指挥使私斗,到邑城被袭以至于落入两难的境地,这桩桩件件都是下狱革职的罪,而这桩桩件件都是为了他。”
傅玥伸手去握住了傅宴存的手,像是握紧了儿时自己唯一的依靠一般,方才那些带着怒气的责问都化作了看向傅宴存时眼中含着的泪。
“哥哥,你一定清楚回京之后的局势如何。”傅玥语气更轻了几分,虽是恳切却也没有丝毫的退步,“于你,他是…一定留不得的。”
第62章
傅宴存走后没多久程琉青便也出了门,往月喜的屋子去了,只轻轻叩了一声,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公子!”
月喜这响亮的一声将程琉青的思绪彻底扯了回来。
看见月喜充满生气的脸,程琉青露了点笑,问道:“晚膳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