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身子骨原本倒也不错,只是孕期常不进饮食,这腹中婴儿又是吸食母体营养的,身子自然就弱了下来。今日又是用这样猛的堕胎药,身子一时受不住,险些就要止不住血了,不过还好你们叫的及时也不算太晚。”
听着大夫说了这些,傅宴存一时后怕不已,连着激动的心都冷静了下来,连忙拿了诊金来谢过了大夫。
水云一见他们进来了,便端着为傅玥擦身的水快步出了房门。
大夫又将药方递给了傅宴存,嘱咐道:“她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你们倒也不必担心,只照着方子去抓药,再备着些滋补的汤药,等醒来再说,不过她现在不可大补只慢慢调理便好。”说完便向傅宴存作了揖。
水云见状立即伶俐地提起大夫的药箱,恭敬地送了大夫出门去。
聂舒二人自觉也不不再逗留,略又停了一会儿便同傅宴存说了告别,临走前又说明日提着午膳再来。
众人离了后屋内更加安静了,傅玥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脸上依旧是像白纸一样的颜色,呼吸亦是十分微弱。
傅宴存离床榻站的远,他手上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昏暗的灯光下鲜血的颜色已经变得成浓厚的褐色,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他又看了傅玥一眼才推门走了出去,庭院外被月色铺满,水云见了他又瞧见他手上的血迹心思一转转身便舀了水递给傅宴存洗手。
傅宴存抬眼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多谢。”
水云低眉顺眼地应了,她垂眉悄悄地打量着傅宴存,少夫人这个哥哥从前在曹府时虽没见他来往,这些时日也是看着凶巴巴的,还以为对少夫人不大上心,今日这一出竟还是这样的护着少夫人。
“你叫水云…你们夫人身边只有你一个伺候的吗?”傅宴存手上的水还没擦干,水滴落下来,洇湿一小块的地面。
闻言水云连忙答道:“不是的,留在府里的还有一个叫海苹的,我二人是少夫人的贴身丫鬟,除此之外还有冬言和小…”
“她从前的陪嫁丫鬟呢?”
突然被傅宴存打断,水云一愣,略略思索后开口说道:“从前的陪嫁…少夫人与大人成亲不过四五月后便被发卖了出去…”
傅宴存瞬间抬了头,他皱起眉看着水云,“怎么被发卖了?卖到了何处?”
水云摇了摇头,她只是听老太太身边的嬷嬷说她们办了错事,却也并不知道那几个丫鬟的下落是什么。
傅宴存只得默然颔首,前天是程琉青的生辰,他睡着前迷迷糊糊想起一个比他更了解程琉青的人,月喜。
“那你记得月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