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回顿时勒紧了心弦,他侧目看了阿连一眼,阿连立刻会意,塞了一块银锭给了老鸨,又殷切地问:“赎走他的是何人?”
老鸨不着痕迹地掂了掂手里的银锭,伸手抚了抚额边的碎发,道:“是个稀奇人,从前的傅指挥使。”
她的话音甫落下玉回就忍不住抬了头,老鸨也讶于玉回的反应,玉回接触到她的目光忙又低了头。
这个名字阿连听到过太多次,一时不免也觉得怪异,偷摸着瞧了眼玉回,只是兜帽重重遮住了他的神色,倒是什么也没看见。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就是两日前,就是……”
没等她说完,玉回便转过了身,也顾不上叫阿连便兀自走了。
阿连见了一时着急,谢过了老鸨就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玉回一路上走得急,坐上马车后尚还微微喘着气,还没坐定又掀开了车帘,对着阿连说道:“你…你你去打听这个人的住处,小心些别被人发觉了。”
阿连嘴上虽什么也没说就应下,心里却有疑惑。且不说这个芮英姑娘是怎么与自家殿下相识的,怎么如今芮英姑娘成了良人,自家殿下却是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就连赎走芮英姑娘的人也这么的凑巧,连着几日都听见了他的名字。
“傅宴存…”阿连埋头默默念了几声,像是不确定一样,又回过头去问玉回,“殿下,是叫傅宴存这个名儿吗?”
玉回扶在窗框边的手猝然收紧了些许,看了阿连一眼,半晌才应了一声。
“回去吧。”
马车便慢悠悠地往驿馆驶去,玉回一路上想方才的事情得格外烦躁,一到了便直冲冲往屋里赶去。
玉回从留香阁出来后路上走得急,衣角打湿了不少,他如今走进暖和的屋内顿觉布料湿漉漉地粘着皮肤,难受得厉害。
“阿连!阿连!”
叫了两声才听见阿连慌张地回话,“殿下有什么吩咐?”
玉回脱下披风丢在地上,“让人备水沐浴。”
“是,我这就去。”
玉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去后冷静了不少,他盯着地上被雨打湿的披风想的出神。
傅宴存为什么要赎走芮英?芮英又怎么会同意跟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