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副使闻言冷笑一声,“你是说那群人毫无声息地闯进猎场,杀了三皇子和一批禁军和朔卫之后又毫发无损地走了?”
“禁军的人说那群人少说也有十个,闯的又是监卫司守的地盘,一来一回竟没人拦得住他们,这是何等高强的武功?唐子文,你骗鬼呢?”副使说着便逮着唐子文的腹部猛踹了一脚。
唐子文被踹得蜷缩着身子,后面两个人又用力拽着他,他的动作一时怪异无比,像虫子一样扭着身子大口喘着粗气。
见副使还要再踢,雷礼宗伸手拦了拦,“监卫司虽然死了六七个弟兄,可还剩了两三个,你不说不要紧,总有人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在巡逻。”
牢里适时传来嘶吼哭泣的声音,一旁做记录的人看着垂头不语的唐子文,低声道:“唐子文,非要等到请你女儿来了你才肯开口吗?”
他的声音很低,众人却都听得清楚,雷礼宗眼睛一亮,一脸赞许地看着那人,接着朝唐子文扬了扬下巴,眯着眼笑道:“原来你是想女儿了?不如我让人把她带过来你见见?”
唐子文僵住了身体,他缓缓抬头,蓬头散发,眼神犹如厉鬼一样望向握笔的那人。
那人避开他的眼睛,镇定地又写了几句话,淡淡道:“同僚一场,我是为了救你。”
雷礼宗猛地拍了拍桌子,指着唐子文厉声道:“快给我如实交代!再浪费时间我他妈第一个杀了她!”
池楼逼得紧,皇上逼得更紧,他可不想平白无故掉了脑袋。
唐子文自然知道监卫司的手段,他坦白只是时间的问题,不如将祸水东引抢一线生机,就算最后他猜错了也要拼死赌这一把。
“我说。”唐子文被架着的手指向副使和屋内众人,“此事他们听了是会掉脑袋的……”
雷礼宗见他说的这样严重先是不屑地笑了笑,不过他笑着笑着就僵住了嘴角,能犯下这种事情的人或许来头真的不小,他抬手让人都撤了下去,唯独让记录的人留了下来。
“现在没人了,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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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乌众人时不时望向主殿,担忧和恐惧在脸上交织变化,主殿门窗紧闭,烛火映出两个人影,雷礼宗已进去好一会儿了。
“回禀掌司,刚才审过活下来的那几个,他们说是受了鄢朝二皇子玉贤的指使。”雷礼宗将方才审出来的证词放在池楼的桌案前,又恭敬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