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有任何不舒服,随时让玉婵叫我。”
“好。”
就这样一连几日,张临渊每日来看江悬,为他煎药施针。
为求稳妥,江悬这几日没有出府,时刻留意着自己的变化,好在一切平稳,如张临渊所说,他开始渐渐有一种自己正在好起来的错觉,清晨醒来照镜子,甚至会觉得自己气色不错。
谢烬自然也发现了,某天早上来找江悬,一进门便是一惊:“咦?”
江悬问:“怎么了?”
“阿雪,你气色好像忽然好多了,是张临渊的新方子见效了么?”
对于江悬每日多服的一碗药,张临渊给谢烬的说法是自己找到了解毒之法,只要能将江悬体内经年累月的“春风度”之毒除去,再加以细心调养,江悬很快便能好起来。
谢烬一开始对此半信半疑,毕竟这种毒在江悬身体里待了七年,张临渊都没有法子,怎的现在说能治就能治了?
但张临渊说春风度本就是宫廷秘药,之所以他此前束手无策,是因为配方深藏于太医院,他无权查看,而这几日他趁乱在太医院中翻找,终于找到春风度的配方,有了配方,再配制解药便容易得多。
谢烬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今日看来,张临渊似乎真有点本事在身上。
江悬含糊不清地“嗯”了声,将谢烬的问题敷衍过去。谢烬毫无察觉,反倒喜滋滋咧嘴一笑:“太好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江悬看着他,心底五味杂陈。
谢烬又说:“我去告诉秦王。昨日他还问我你有没有好一点。”
“诶,”江悬拉住谢烬,“秦王那不急。”
谢烬疑惑:“为何?”
江悬想了想,回答:“现在还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好,晚些再告诉他吧,省得他一直挂心。”
谢烬斟酌片刻,点点头:“说的也是。那你今日还与我去军营么?府里闷了这些天,也该出去走走了。”
“嗯,好。”
“我叫谭翀给你备车。”
看得出谢烬很开心,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二人一起用过早膳,江悬换了身利落装束,与谢烬一起去城郊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