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原因,能做出弃主而逃的事情,那一刻他便该死。现在世上再无‘姬爻’,过去的事便就叫它烂在地里。不杀他已是我们对他最大的仁义,再见面就不必了。”
谢怀宁倒并不觉得被桑然背叛,但是见苗岚话里话外显然对他厌恶至极,索性也不再说,点点头道:“我知道。”
苗岚本来也是因为上次谢怀宁离开寨子状态太差,所以这次来京过来看看他。见他这会儿用过苗乌制的药,气色恢复不少,脉象也不见异常,心下总算是松了口气。
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个锦囊递给他:“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今日便要离开。如果你在看见你小舅舅,就把这个给他,顺便同他说,缩头乌龟做一时便罢了,总不能做一辈子,自己犯的错,叫他给我自己去想办法补救。”
谢怀宁接过锦囊,应了一声“好”。
苗岚深深看他片刻,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将面纱系上,转身便离开了。
谢怀宁在原地站了会儿,将锦囊收了起来,在屋子里巡视一圈,最后是在柴房找到的青竹和另两个陷入昏睡的仆役。
他叹了口气开始沉思:待会儿他们醒来又该怎么解释呢?说是家里进了贼能行得通吗?
——算了,还是明日一早直接报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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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官到底是没报成。
虽然苗岚平时脾气火爆了些,但是遇事到底还是比寨子里的其他人稍微靠谱点。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药,几个仆役晚上醒来的时候,只说觉得头昏昏沉沉,第二天再醒来,竟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青竹捧着自己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昨天夜里我怎么饭没吃、脸没洗,连衣服都没换就睡了?”
谢怀宁淡声道:“或许是你太累了。”
最近几天因为主子不在家,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几乎没怎么干过活的青竹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天又好好歇了半天睡了一觉,终于神清气爽缓过劲来,不再提这消失的一小段记忆。
谢怀宁看着青竹乐呵呵却又傻乎乎的一张脸,心中宽慰:也多亏他是这样的性子,若换了别人,还指不定需要怎么糊弄。
他下意识地又想到了桑然,摇了摇头。
傻人有傻福,心大点倒也未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