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叶鸣铮眼睛一眨不眨地道:“虚伪。逢场作戏。笑面虎。哪里都比不上我。”
谢怀宁拿了颗青提,用指腹压着整个塞进了叶鸣铮的嘴里,似笑非笑:“妄议皇嗣……小公子还是少说两句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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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舟被一群人围了半天,吵得脑子嗡嗡作响。好不容易将面前带着女儿来与他攀谈的大臣打发走,他招来身后跟着的小太监,问道:“太子还没来?”
小太监摇头道:“太子说宴席由礼部盯着,出不得什么大错,他待今上动身之前,他再过来。”
晏行舟咬牙道:“他倒是知道这里不是什么久留的地方,自己在东宫躲清闲。”
眼见着其他人还想上前,终于忍受不住起了身,说道:“我去外面透透气。”
说着,便径直穿过大堂朝外走去。
——也不知道谢怀宁会不会来。
他在心中想着,但这个念头一起,转而又散了。
谢怀宁当初同他说那些话,无论想要成亲是真是假,已是摆明了要与他划清界限,又怎么会过来?
他自嘲地垂眸笑了笑,一抬眼,却见余光忽地闯入了一抹绚烂的紫色。晏行舟下意识侧过头,却见那是个穿着紫色罗裙蒙了面的姑娘。
大夏民风开放,并没有闺阁女子不许抛头露面的说法,除了极偶尔面容有损的姑娘为了遮丑用一用面纱,从未在这样的正式的宴席上看见谁用过的。
更何况,有那样惑人的眉眼,便是面容有损,那也不过是美玉微瑕,哪用这面纱画蛇添足呢?
他奇怪地朝她身侧的男人看去,见那男人未着官服,只穿着一身与身旁人相呼应的浅紫锦衣,长相却是俊美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