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殿门没几步,却见晏行舟匆匆赶来,对方见到他,上前几步道:“父皇情况如何?”
晏凤珣摇头道:“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方才已经歇下了。”
晏行舟是何等玲珑心窍,迟疑片刻道:“父皇是怪罪于你了?”
晏凤珣瞥他一眼:“帝王言行,雷霆雨露均为君恩,如何算得上怪罪?”
抬步道:“走吧,回去。明日再来。”
晏行舟问道:“三哥是要去哪?”
晏凤珣道:“去天牢,瞧瞧那行刺人的同党。”
晏行舟跟上:“我同你一起去。”
*
谢怀宁从皇宫匆匆回到谢府,推开自己的房门走进去的时候,苗乌正在他桌子前支着脑袋打盹,听见这动静,吓得头猛地往下一点,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睁开惺忪的双眼,朝来人的方向看去,视线瞥过他那一身紫色罗裙,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不可思议地喊道:“你这是——?”
谢怀宁也没空与他解释,将身上的衣裙系带扯开,对着苗乌道:“计划有变,等不到两日后景仁帝寿宴结束了,我今日便要离开此处。”
苗乌起身过去帮他脱外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今天在这里等了你半天……你是穿成这样去参加皇帝寿宴了?”
谢怀宁脱下裙装,翻出一件简单的竹青绿长衫:“说来话长,你只当是我了解了一桩因果就是了。”
苗乌替他打了水,递了帕子让他擦干净脸上的妆容:“那你在宫中又是遇见什么事了?火烧眉毛一样。”
谢怀宁道:“我在景仁帝的寿宴上看到了几名舞姬,为首那位,所用的软剑我曾在姬钺所豢养的女性死士身上见过一次。”
苗乌:“你是说,姬钺想要刺杀大夏皇帝?”
“大夏宫内守卫森严,皇帝身边高手如云,哪里那么简单?只是一些挑衅示威罢了。”谢怀宁擦干了脸,“姬格此前在大夏受辱,南夷上下也早不满于国家归降,此次或许就是姬钺想要撕毁归降书,预备开战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