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
徐诚元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
他舒了口气,说道:“两年岁月,药师借着那跂踵鸟的血,名利双收,而他自己也沉浸在这世俗名利之中无法自拔。”
“而跂踵鸟却是受尽了折磨,不断的取血养血,困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最终难以坚持,彻底晕了过去。”
“在这两年岁月里,它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清醒,怕的就是将那疫气散播出去,促成大疫。”
“两年的折磨,它有无数次的机会散出疫气自救,但它没有,却是一直坚持着,但最终,却没能逃过人的性的贪婪。”
“梅州的瘟疫,也由此而起。”
“直到那个时候,药师才知道,避瘴丹,是无法阻拦疫气散开的,而他也是那一场瘟疫之中,第一个倒下的人。”
徐诚元深吸了一口气,“一场瘟疫带走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而人们,也将矛头都指向了那跂踵鸟。”
“有人上山请命,请我道门前辈下山诛邪,那所谓的邪,便是这跂踵鸟。”
此言一出,在场的年轻一辈道修皆是议论了起来。
“这是真的?”
“百年前那场瘟疫我也有所耳闻,其中……竟有这般隐情?”
“他说的是真的?”
“那场瘟疫,竟然……”
“若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此事是我们道门……”
“肃静!!”
一道浑厚的声音传出。
却见一位前辈开口说道:“当年之事,只是我道门前辈未能了解的到缘由,故而如此。”
“前辈所言在理,是我轻言了。”
“那般情况,的确也很难了解到真相。”
徐诚元听到此言却是话音一转,再度开口说道。
“真的不了解吗?”
此一问,落入所有人的耳畔。
众人皆是呆了一下。
徐诚元继续说道:“同是修士,若是想要了解一件事的前因后果,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我道门修士,自古以来前辈皆有教导慎独二字,传承至今,难道真会如此冒失行事?”
此言一出,那些各派的老前辈皆是眉头一皱。
有后辈出言,高声道:“徐诚元!你之言语,莫不是在说我道门前辈明知全貌,却反行恶事?”
徐诚元声音一冷,却不退缩,直言一句。
“是又如何?!”
“同为道门弟子,你身为后辈,不说敬重,如今却这般污蔑前辈?你可知这该当何罪?”
李得仙却道:“什么罪?现在道门规矩这么大了吗?做了亏心事还不让人说了?怎么,是不是还要灭口啊,这般威风啊?”
“李得仙,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了?你原是上清派弟子,却行欺师灭祖之事,我道是怎么回事,愿是蛇鼠一窝!”
“蛇鼠一窝又怎么样?”
李得仙嗤笑了一声,说道:“最起码你道爷我行事光明磊落,不似尔等之师,行那阴谋诡计,为得民心,假借大义之名,扬尔道派,道爷我若是蛇鼠,那你们的前辈,则不过是一条茅厕里的蛆虫罢了!”
“放肆!!我来与你论道!”
那人拔剑而起,一瞬之间踏步上前,顺着锁链朝着李得仙杀去。
“论你娘的道,你也配?!”
李得仙抬起手来,长剑于手,一剑斩去。
见剑气纵横而去,又化青莲,转眼分为无数莲花花瓣,朝那修士而去。
其人大惊,躲避之下,却见李得仙踏步上前,一巴掌扇去。
“啪!”
这一道巴掌声响彻周遭。
将那上前的修士打的晕头转向,顿时偏倒而下,从那锁链之上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