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玄嗓子不舒服,说话很少,见贺兰奢不说话,自己也不开口。
贺兰奢在榻上坐着,没带着剑。榻边的小香炉中燃着“未敷莲华”香,香气清淡,几缕云烟袅袅逸出,在云烟之后,贺兰奢就那么乖乖坐着,他不皱眉时,丝毫看不出往日杀人不眨眼的狠戾模样。
佛子问:“师弟怎么不说话了。”
贺兰奢对奉玄说:“我是第五岐的师弟。你坐吧,不用防备我,我身上没带着武器。”
奉玄说:“我是奉玄。”其实他与贺兰奢都知道对方的名字,他曾一字一顿叫出“贺兰奢”这三个字,贺兰奢也曾喊过他的名字。
贺兰奢说:“奉玄,你知道的,我叫贺兰奢。”
奉玄走到榻边坐下了。
佛子问:“吾友好些了?”
“嗯。”
“现在不在发烧吧。”
“不在发烧。”
贺兰奢对奉玄说:“你快些好,我师兄很关心你。”
“……”
佛子说:“你要是想关心人,直接问就好了。”
贺兰奢扭头说:“我不想。”
隔了片刻,贺兰奢对奉玄说:“你白天要休息么?白天别休息了。”
佛子和奉玄都看向贺兰奢,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贺兰奢说:“看我干什么。你白天睡多了晚上就会睡不着,反而不好。”
奉玄说:“谢谢。”
贺兰奢说:“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踹了你一脚,你还谢我。我本来就看你不顺眼,踹得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