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奢皱起了眉。
李延龄呵呵一笑,说:“结义为兄弟,三弟,你还是要对我恭敬一些,对我的故人恭敬一些。”
被李延龄称为三弟的人站起身,对抚子内亲王说:“内亲王殿下,你是真瞎还是假瞎?我怕你看不见我,往后记不住我的恩情。”
李延龄的语气里暗含警告,“三弟。”
抚子内亲王说:“肉眼不在,心眼自开。我可以听声识人,郎君如何称呼?”
“怎么称呼?殿下叫我‘哥哥’就好。”
李延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说:“三弟,你过来。”
“怎么,李哥生气了?李哥非要离开妫州,我的气也大得很。”
“那你出来和我说,何必打扰客人。”
“李哥心意已定,我说什么,你难道会听?”
“你不说,我肯定不会听。”
“好,我说完就走!我堂堂男子汉,不稀罕哄一个小娘们儿高兴。”那人说着就向李延龄走过去。
李延龄负手转身走到殿外,那人跟着他走了出来。
奉玄和佛子尚未进殿,看着李延龄和他的义弟走出来。
“三弟。”李延龄说:“我们兄弟之间,你对我是真的不满?”
“李延龄,你专横独断,你要走就走,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我绝不走!”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呸,我看不起你。”
“你要留下,好,好。”李延龄说:“你往前走,走了就别回来。”
李延龄的义弟立刻就走,李延龄忽然抽出士兵的刀,一刀砍下了自己的结义兄弟的头。热血溅在李延龄身上,殿中守在门侧的婢女尖叫。李延龄抓着头,冷眼看向殿里,问:“谁还不满?”
“大哥……”
“谁还不满!”李延龄将刀还给士兵,用手帕擦了手上的血,“窝在一个破山头,就觉得满足,我李延龄没有这样窝囊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