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衡听了奉玄的话,说:“你们师姐弟倒是都会心疼人,就是不会心疼我。”他对佛子说:“第五公子,我这次来,不只是为了带奉玄他师姐来看他,也是为了找你,你要找的剑,我替你找回来了。”
韦衡向门外看了一眼,一个士兵拿着被黑布裹着的剑走了过来,将剑递上。
“看看,是这把吗?”
佛子解开黑布,解了一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黑布完全解了下去,一把宝剑露了出来。
佛子说:“是这把剑。”佛子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他师叔的割剑。
韦衡说:“拔`出来看看。”
佛子拔剑,剑身灿烂如银。
韦衡说:“……这把剑断了。”
佛子拔出剑来,这把剑自中间折断,只剩下了一半。
“多谢小韦将军。”佛子说:“我师叔……想必经历了苦战。”
“逝者已逝,你留着这剑吧,剑就给你了。”韦衡说:“你和奉玄要走的时候,我该再坚持坚持,让你们多带几个人走。”
佛子说:“事情与小韦将军无关,多谢小韦将军让两位士兵与我们同行,如果没有两位战士同行,后果难以设想。”
奉玄说:“心准哥,世事难料,你千万不要自责。如果追究起来,只怪我不信你,不信你说卢州险恶。”
隐微药师说:“一场意外,既是意外,就不要争来争去。事情已经这样了,能做的就是养好身体,我来看伤。佛子小友,等一下要劳烦你脱衣,我为你看伤。心准兄出去。”
韦衡说:“唉,冲雪,你不招人待见,咱们这就走。”出门时他扫了屋内的婢女一眼,想起奉玄摸了浑身是土的冲雪,对一个婢女说:“带人去打两盆温水,给奉玄和娘子洗手。然后你们在屋外守着。”
被韦衡指派去打水的婢女说:“是……”
婢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韦衡,“是”了半天没说出称呼来。
韦衡听她话没说完,说:“叫少将军。我是韦衡,灰头发的韦衡,你们大人见过我了。”
婢女脸上通红,说:“是,少将军。”
隐微药师说:“麻烦再拿纱带和剪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