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是心有不甘的,将死之际,万般无奈,谁笑得出来?
这一刻他心口的刺痛仿佛已经不重要了,他问段渊:“你此时开心吗?”
段渊面露疑惑:“为何这样问?”
“你看起来很开心。”他说:“你笑起来很美!”
“……”段渊脸一黑,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楚宁心知自己的孟浪之举又惹他不高兴了,他想追上去哄哄,只是一动弹便引得心口一阵刺痛,疼得他眼前一黑,又摔了回去,案上的物品也被他扫落了几样。
他满头大汗,这阵好似在他心脏刻下,疼痛难忍,任他如何施法,都止不了痛,当真是厉害的阵法,在人身上布阵的,这世间也就段渊一人了。
不愧是后世活人刻阵之法的祖师爷。
就是完全不顾人的承受能力。
待他缓过来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段渊早不知去了哪里,他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叹了一口气,段渊对这些凡人也能用的武器应该很感兴趣,不然也不会都拿来了。
他将这些零碎的东西捡起来,只是当他捡起一柄玉扇时,他看到了挂在扇子上的一个圆形玉刻,玉刻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只是玉刻上刻着的是一个“境”字。
他在别的内门弟子那儿见过,是仙试大会报名才能拿的通行证,每十年举办一次,胜者可以获得当期的奖品,对于他们非亲传弟子以及散修而言,非常有去争取的价值,但楚宁向来不被允许参加,只是这个东西他的同门怎么会愿意给段渊?
而此时段琴的丹炉却炸了,这是每个丹师必然要经历的事,她一身狼狈的出来找哥哥,见哥哥就坐在门外,听到开门声回头看她。
她擦了擦漆黑的脸,委屈道:“哥哥,我四转又失败了,你的灵阵也被我炸毁了,只能麻烦你再帮我刻一个了。”
段渊已经司空见惯了,他点点头,又问她:“丹炉呢?”
段琴表情一僵,一下心慌了起来,她磕磕巴巴话话话都说不顺了:“丹……丹炉也炸了,咱…咱家还有余钱吗?”
“理应是没有了。”段渊说,“你在一月之内炸掉了二十一个丹炉,我的灵石也快用完了,不过你给我的那些灵丹应该可以换一个稍好一点的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