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拿出纸笔,递给段渊,道:“小友先将方才画出的灵阵再画一遍如何?”
段渊将笔纸接过来,脑内思考了一会,便开始动笔,他不想与对方交流次数太多,为了避免对方有不懂的地方再询问他,便将自己所知与疑惑之处尽数写了下来,一次性解决对方可能出现的所有问题,再有疑问便他也不知道了。
白袍人将纸张拿在手中,随意扫了一眼,有意无意地说一句:“小友考虑当真周全。”
“……”段渊低头,然后看到地上的印墨有活过来的迹象,涂抹的部分在渐渐明了,他皱眉将墨踩了回去,这一番动作引来白袍人一个狐疑的视线。
很快白袍人认真地将纸张上的内容看完了,他不动声色地将纸销毁,然后取了一个玉简,注入一抹灵力,再将自己的想法录了进去,最后慎重地交给了段余。
切,当真是要将他瞒得死死的。段渊心中不屑。
段余可能也觉得这般有点太过大题小做,但还是配合地读取了玉简的内容。
片刻之后,他脸色大变,眼中难掩惊骇之色,他对段家其他人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即刻回程报与长老。”
段渊有些惊讶,这件事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不过能立刻离开是好事,现在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他们启程离开的时间定在了段家另一批人来的时候,段渊没有什么意见,但因为段家人还得留在花楼附近,苏恭想回去见自己的城主父亲,他便以段家弟子的身份陪同他前去。
只是离去时,他总觉得那个白袍人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幸而苏恭见父心切,他们很快就离开了这一片区域。
段渊彻底离开了视线范围,白袍人这才收回目光,他看向段余,对方一直警惕着他,片刻,他说道:“你们是段家人?我记得中原也有一个段家,你们和他们是同宗同族吗?”
段余没有给出答案,而是问:“赫兰城献祭一事与你们可有关系?”
白袍人态度淡漠,面对段余的猜忌也不愠不火,他说道:“天底下的魔教何止我泛叶宫一派?赫兰城受我宫庇护,多年来可确确实实解决了无数作恶的魔修,淮丽城和泛叶宫同这里距离相当,为何他们不向你们寻求庇护,却先找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