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升不来惹他,他自然也不会刺激梁以升。
吃完粥的严皇子顺势往床上一躺,不知道怎么跟霍许卿解释这其中关节,心中冤枉成倍增加,闷声闷气的甩出三个字,知道了。
霍许卿见她这师弟又躺下了,带上空碗出去了。
又过了几日。
严谨彻底恢复如初,感觉到自己的“真元”又深厚了几分,流转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那把“三分剑”还搁在特制的剑架上,依旧是灰不溜秋的废铁样,看不出什么神奇来。
但是这一次他知道,这把剑不像是外表这般的没用,那把剑与自己之间的特殊联系,很微妙。
修长的手指抚上剑身上的龙纹,严谨又尝试了几次用真元沟通这把剑,可是这剑再也没有了反应。
难道就像是市井话本里写的那样,是自己的修为不够,才不能催动这把剑?
他自己瞎琢磨了一会,伸手一把将剑从剑架子上取了下来,没有浪费力气催动真元飞行,而是像个普通人一样,提剑走在山路上。
衡阳山的一草一木随着严谨的脚步变幻。
出了飞阁流丹所在的岳清峰,就是灵瀑泉,瀑布倾泻而下的水流汇聚在了池子里,随着河道流遍整座衡阳山。
灵瀑泉后头还要一座主峰,是衡阳派掌门司徒安的窥天殿。
窥天殿面积很大,占了衡阳山的三分之一,不得不说,有了皇家供奉之后,整座衡阳山仙气更盛,堪比天宫。
衡阳山不见得是仙门中术法最强的,但绝对是仙门中最不缺银子的。
窥天殿右边是“春涧堂”,正是司空山里那老顽童住的地方,这老东西住的地方也很奇特,要不是写着“春涧堂”三个字的牌匾,严谨压根没找到门在哪里。
那本该是路的地方都铺满了半人高的花花草草,就连春涧堂这三个字也快被藤蔓植物遮住看不见了。
严谨没办法,拿着三分剑当棍子使,拨开了半个高的杂花丛。
只见那三分剑刚一碰到花花草草,就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了一般,突兀地留下残缺的痕迹。
后面的花花草草似乎有灵性,不用三分剑再出手,纷纷退让,硬生生花挤花,草挤草地退出一条路来。
严谨从不知这剑还有开路的作用,错落有致的眉眼又瞄了一眼那剑,抬腿走进了春涧堂里。
“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将春涧堂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严谨没寻到司空山里,倒是看见了司空山里上辈子的好兄弟,那匹瘦弱的老马。
那老马见严谨走了过来,喷了个鼻息,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