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了,你给他备了些吃食?”
顾雯点了点头。
“以往我弟弟去山上砍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辰回来,我在院子里等他,也会给他准备些吃的。”
严谨了然,真正的顾慕已经不在了,顾雯便把对弟弟的疼爱转移到了自己怀中这个少年身上。
“他房间在前头,东西放屋里,明天一早,等他醒了,再给他也不迟。”
顾雯点了点头,然后道。
“恩公,我备了二份,下午的时候恩公与仙人们走的匆忙,这么晚回来,应该还没吃晚饭吧?”
“那就多谢姑娘。”
三人径直上了二楼,梁以升身影更加落寞地站在榕树底下,看着月亮。
客栈夜空月朗星稀,空气湿热,吹过来的风也是火热的。
严皇子纡尊降贵的将睡成一滩烂泥的人搁在竹席上,然后甩了甩痛的更厉害的手臂。
顾雯将吃的东西放在一旁的竹桌上,见桌子上放了壶凉茶,抬手给严谨倒了一杯。
“恩公,南溟暑气重,喝杯凉茶降降暑。”
“多谢姑娘,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叫我恩公,我姓严,姑娘不介意的话,随师兄师弟叫我严谨即可。”
“那严公子也不必多礼,叫我顾雯就好。”
严谨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顾雯一个女儿家也不便多留,带上门出去了。
次日清晨,南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雨声清浅,更衬得人好梦。
严谨薄毯都没盖躺在光秃秃的竹席上,正睡得香甜,就被一阵拍门声给吵醒了。
迷迷糊糊的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二师兄江远嵊那张欠打的脸。
“二师兄!大清早的不睡觉来找我做什么?”
江远嵊手里拎着药箱,将门缝推的更大了一些。
“堵门口做什么?还站着不动,让我进去,你是不是房里藏人了!”
严谨打着哈欠道:“是,我金屋藏娇,藏了一屋子!”
江远嵊一把扯开严谨,自己进屋道:“少鬼扯!”
二医仙将带来的瓶瓶罐罐拿出放在桌上,抬头见严谨还站在原地,拍了拍身旁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