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雯目瞪口呆的目睹了这一切,又目瞪口呆的去将飞阁流丹的大门落了锁。
夏露与秋月一起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疑惑地问顾雯:“咦!怎么一会儿功夫人都走光了。”
顾雯指了指窗户,夏露秋月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严谨的卧房在二楼,出饭厅往左拐上楼梯,顺着回廊走再几步就是卧室的大门。
疲累了二个多月的严公子,一推开自己的房门,看见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
夏露秋月做事情向来很仔细,外头鹅毛大雪纷纷,她们二人还是备好了沐浴所用的一切东西,刚刚还想直接睡觉的人,忍不住宽了衣服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才去床上躺下。
次日清晨,大雪下了整整一夜未停,严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鹅毛大雪变成了雪渣,固执的不肯停歇。
睡了这许久,严皇子感觉自己神清气爽,一扫闭关时的种种疲累。穿戴整齐之后,挂在黑色腰带上的衡阳印诈尸一样的亮了起来,这衡阳印已经大半年不亮了。
他拿起来来一看,幽蓝光芒一闪而过。伸出右手在衡阳印上一抹,衡阳印慢慢地升空飞起,严谨跟着衡阳印指引的方向一路往前飞,可是耗费了不少真元。
最后那衡阳印停在了水镜处,往水镜里一看,果见司空山里那张欠打的老脸,那老顽童拉了把椅子悠哉悠哉的坐在山脚下,就跟冬日蹲墙根晒太阳的老大爷差不了多少。
严谨都不必问,就知道司空山里想做什么。
许久没有欺师灭祖想法的严谨又想提起三分剑,干脆一剑劈死那老顽童的师父好了,八九不离十因为下大雪,所以懒得爬山路,就让自己的徒弟下去接。
矫情!
可恶!
严谨站在水镜前咬牙切齿了一会,心里将司空山里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了山门,去接蹲在山底的师父。
司空山里坐了半天约莫是渴了,手指在虚空一抹,一杯热茶凭空出现,老顽童捧着茶杯喝了几口,就看见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的高徒出现了。
老顽童呵呵一笑,模样要多慈祥就有多慈祥:“徒儿,你来了,为师等了许久。”
严谨:“师父,是不是我一直不来,你就一直等下去。”
“那必然不会,你不来,我就去找其他人。”
“那其他人呢?”
“你这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