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严皇子说的自然而然,他自己都没弄不清楚,为什么想保护一个笨蛋。
顾慕于他,好似有一种特别的牵引。
客栈四四方方的桌子上,摆了几道清淡的小菜,还有一碗红豆糯米粥。
顾慕的手上缠满了绷带,二医仙替他缠的时候,留了活动的空间,这只缠满绷带的手握住勺子,一勺一勺的吃着粥。
江远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二个人。
碗筷碰撞之下发出细微的声响。
顾慕吃的很快,严谨几口茶的功夫,他已经吃完了一碗热乎乎的粥,吃完以后。
“严谨,你为什么要保护我?”
“因为你需要保护。”
“那你以后会一直保护我吗?”
“会。”
“你身边的那些人都可以相信吗?”
“可以。”
顾慕点了点头。
严谨的三分剑就搁在一旁的桌子上,顾慕搁下勺子伸手摸了摸那宝剑,脸上带着一丝神往。
“你想学剑?”
“想学。”
严谨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他初入衡阳派,司空山里问他的一句话:“你为什么想学剑?”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为了逃避逃避皇权倾轧,舍弃荣华富贵,去追求虚无缥缈的长生。
严谨将问题复述一遍问了顾慕。
顾慕:“不知道,就是觉得自己应该握着剑。”
“等回了衡阳山,我带你去见师父,让他老人家教你。”
顾慕:“师父?”
严谨以为时隔半年,顾慕已经忘了司空山里,提醒道:“我师父,在南溟的时候,他也救过你,一头白发,你还记得吗?”
顾慕:“你是说,那个身上有腐朽气味的白头发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