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痛。”
“有句话叫良药苦口利于病,用在现在好像不是特别准确,但是差不多,忍忍就过去了。”
顾慕盯着严谨的眼睛看了一会,清澈透明的眼神有些疑惑不解,严谨给顾慕抹好了药膏,见他如此眼神盯着自己。
“怎么,我脸上有花,值得你看那么久?”
“没有,你脸上没有花。”
“那你看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你问我痛不痛,我说了痛,你又说让我忍一忍,忍了还是会痛,这前后矛盾是为了什么?”
严谨正在给顾慕的手指缠绷带,听了这仿佛挑衅的话,用了些许力气,给绷带打了一个死结。
绑带压到了顾慕的伤口:“啊?疼,疼!”
他眉眼一拧,觉得自己好心安慰喂了狗,还不如管杀不管埋:“疼,忍着!”
顾慕眼中又浮现疑惑不解,他蔫蔫地低下头,发出一个哦字。
见顾慕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严皇子忍住气,把绷带松了松,又凑上去没好气道:“另一只手,过来,上药。”
“哦。”
严谨:“你除了‘哦’,就不会说其它的话了吗。”
顾慕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你是生气了吗?”
严谨就看不得顾慕低眉顺眼的模样,这只手上的伤比刚刚那只严重许多,放轻了动作语气:“没有。”
顾慕看着他低垂的眼睛,那是一抹难得的柔和,突然笑了起来。
严谨抬头,见他眉眼弯弯,像是一滴露水滴落在花蕊中,瞬间荡开万千涟漪。
“顾慕,你笑什么?”
“你没生气,你真没生气。”
“我没生气你就笑成这样。”
回答他的是一串笑声。
“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夜幕低垂,二医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大师兄身旁。
梁以升神色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的顾慕严谨,看他们打打闹闹,场面一片温馨。
江远嵊试探着开口:“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