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秋月见有客人来,沏好了香茶送了上来。
三师兄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兀自端了一碗茶水撇浮沫。
二医仙号完脉,脸色古怪的转过身去,也端着一碗茶水若有所思,眉头越皱越深。
严谨收回手:“二师兄,你怎么这副表情,不知道还以为我要得绝症了,不就是小小风寒而已吗?”
二医仙张口结舌,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衡阳派大师兄与二师兄,都属于稳重一派,一般他们的脸色如果有什么改变,那就真的说明大事不妙。
严谨正襟危坐,不由得心里也有了一丝紧张。
“二师兄,我到底怎么了?真有什么不好没事,你直说就是。”
江远嵊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艰难地开口道:“阿谨,你的脉象很正常,没有病。”
最先跳起来的是娘们属性的傅余齐,他搁下茶盏,夸张的大叫:“二师兄,你说什么呢,四师弟这脸色分明就是病了啊?你看看他,脸颊酡红,额头冒虚汗,这难道不是伤寒吗?”
傅余齐说完这话,又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二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你医术不精啊!呵呵……”
严谨虚弱的靠在椅背上,错落有致的眉眼全部往下走,这种表情出现在他身上十分罕见,就跟太阳与月亮同时出现在天上一样,众人脸色皆变,一时间,没想出话来安慰一番四师弟。
“连二师兄你都诊断不出我得了什么病,看来这真的是世间仅有的顽疾!”
二医仙一时语塞,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头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他沉默了一会,搁下茶:“四师弟,如果我学的医术没问道,你真的没病。”
严谨:“二师兄,我现在头晕脑胀,还发着烧,又是怎么回事?”
江远嵊:“我……我不知道!”
场中所有人一时无话。
严谨虚弱了一会,虚弱到连三分心法都没有运转,他好半晌有气无力地问:“二师兄三师兄,你们大晚上的来找我做什么?”
二医仙还沉浸对自己医术的怀疑中,碰着茶盏发呆不说话。
接话的是傅余齐:“哦,刚刚不久前,窥天殿座下的一个小道童来报,说我们一起带回来的顾慕,他在衡阳派的身份是仙缘者,大师兄按着规矩安排他住在了启悟堂,当时我正跟二师兄在一起下棋,二师兄听了,惦记你身上的伤,于是便说拿着药箱过来看看你,就将那报信的小道童打发回去了,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