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看着顾雯,愣了一会,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元胡一会儿就来,顾雯,你去厨房熬碗姜汤来吧。”
说完之后又想起顾慕说,昨天晚上没有盖被子睡在榻上,心中自然而然认为他着了凉,又撇见他衣襟上的斑斑血迹,改口道:“呃,姜汤先不必熬了,还是熬些粥吧。”
顾雯答了一声是,端着被血染红的盆走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二个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
严谨后背的酸麻越来越重,这不痛不痒的反噬之力居然这么久都没有消失。
顾慕躺在床上,没有闭上眼睛,看着严谨。
严谨走近一步,先一步认为,自己的不对劲是这书造成的,于是将他手中书夺下道:“我先替你保存着,等你长大些再还给你。”
顾慕看着手中书被夺走,又一把拉住严谨的衣袖。
“怎么?舍不得这书?”
顾慕摇了摇头:“不是,寅七你找着了吗?”
“为了把你先带回来,没顾得上找它。”
顾慕突然笑了一下。
严谨不明所以地问:“你笑什么?”
顾慕永远忠于自己内心的感受,他对有些事情一知半解,对有些事情又通透明亮。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纤弱少年,短短一年时间,快速的明白了单纯的喜不喜欢。
虽然认知跟普通少年比起来还是欠缺了些,却再也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顾慕想了一下,认认真真地说:“不知道,我喜欢住在飞阁流丹。”
严谨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喜欢住,就一直住着吧。”
说完之后,他又觉得这话有些暧昧,脸色红了红,似乎迷茫间,不动声色中,将那种旖旎的氛围续上了,他觉察出支开顾雯,自己的心跳更不对劲了。
“你先休息,我出去会。”
顾慕点了点头。
严谨提着一口气,跑到了二楼,将顾慕捏了一路的小黄书扔进柜子里,关上柜子门的时候,心神不宁的手被夹了一下,这一夹,后背的反噬之力就减轻了一点。
再出房门的时候,又一头撞在了门框上,这一撞,反噬之力又小了一点。
他捂着被撞红的脑门,成功将不对劲的感觉撞没了。
同时心想,难道以前觉得像是耳旁风一样的衡阳山禁忌,都是真的。他疑惑地走下楼梯的时候,秋月带着元胡已经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