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疑惑,直觉自己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劲,于是蹙着剑眉,若有所思了一会,抱着大猫回去休息了。
二医仙江远嵊所担心的衡阳狗血剧情,居然在他闭关不到一天,已经初具成型。
严谨鲜少睡懒觉,作息时间很规律,卯时起亥时睡,雷打不动,除非有特殊情况。
次日清晨,天一亮顾慕就醒了,收拾妥帖之后,顾雯正好熬了米粥热了包子,顾慕斯条慢理的吃完了。
吃完之后,见楼上还没有动静。
顾慕对顾雯道:“阿姐,师兄还没有醒吗?”
顾雯不知道师兄一事由来,问他:“小慕,你并未拜师,何来师兄一说?”
顾慕:“我昨天晚上去问师兄怎么叫他,他说让我叫他师兄。”
顾雯听了笑了一下,她身上颇有大家闺秀潜质,懂得识时务,看事情也长远,并且毫不犹豫地为顾慕打算。
“等过些日子,你不如直接去拜司空恩人为师,与严公子做真正的师兄弟,这样你在这世间也算有了着落。小慕,二楼一点动静都没有,严公子大概还没有醒。”
顾慕:“从这边到启悟堂要走一个时辰的路,我从第一天去就迟到,今天是第三天,阿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迟了!有道是,事不过三。”
顾雯:“那我先上楼去看看,严公子很少睡懒觉的。”
顾慕:“阿姐,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自己去吧。”
如果严谨此时此刻要是醒着,听见顾慕嘴里说出“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话,估摸着要震惊一下。遥想当初,二人南溟初见,顾慕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如今都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
顾雯没来得及阻止,顾慕已经三步并做二步,“蹭蹭蹭”地跑上了二楼。
他一鼓作气,连门都没敲一把推开严谨房门,吓得蜷缩在严谨床尾的寅七“嗖”的一声上了房梁。
大猫低声抱怨了一下顾慕大早上扰人清梦,它警觉的不敢对顾慕发脾气,只好趴在房梁上接着睡觉。
昨天来来回回爬了不知道多少趟山的严少爷,着实体力消耗的有些大,再加上过了子时才睡,卯时正是酣眠的好时机,顾慕推门他全然不知。
少爷的睡相很好,既不卷被子也不蜷缩着,板板正正看着很舒服。
顾慕走到他身旁,轻轻弯下腰:“师兄,师兄,起床了!”
严谨睡着实在深沉,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