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宜没料到掌门师伯这样轻飘飘的就放过了自己,看来雨清长老百年不出世,面子犹在,一脸惊喜道:“是,梦宜领罚!”
小师妹还没有完全走出窥天殿,就听见司徒安对梁以升说,要把明悦峰那个结界缺口给堵上,她在心里长叹一声,大师兄办事向来不打折扣,看来以后是没有机会再透透溜出去玩了,心中微微遗憾。
衡阳夜雨连连。
严谨抱着昏迷不醒的顾慕,并未跟随众人去窥天殿,而是径直去了药仙斋。
这短短几日,顾慕不是流血发烧就是昏迷不醒,可谓跟医道之人十分有缘分。
二医仙正闭关,少不得还得麻烦元胡。
一走近药仙斋,草药香就飘进了鼻间,在雨夜温润的空气里仿佛更加醇厚。
元胡还未休息,见严谨亲自抱着人来,赶忙迎了上来:“四师兄,这是怎么了?”
“元胡,顾慕刚刚在绫罗镇与神虎兽……”他将顾慕搁置在一旁软榻上,停顿了一下,“对峙,等我赶到的时候,他晕倒在地上,我检查过了,没有外伤。”
元胡听了个大概,挪过一方小凳坐在顾慕榻旁给他把脉。
无星无月的夜里,从药仙斋半开的窗户向外看去,似乎十分黑暗,平日会在星光下跳跃的灵气仿佛也沉寂了,严谨盯着暗夜看了一会儿,元胡把脉也从左手换到右手。
少爷平日自己受伤嫌烦,都靠自己真元堵上,绝不寻医吃药,现在陪着人把脉,不仅没有出声打扰,看起来还十分有耐心。
他看着湿漉漉的雨夜,竟然有轻轻的鸟叫声传来,药仙斋建在山腰上,如果要下雨,这里只会比别处更大。
外头雨脚缠绵,淅淅沥沥,又是一声鸟鸣叫,严谨突然觉得不对劲,正常下雨天,什么傻鸟不去躲雨,在雨夜里叫唤个什么劲儿?今夜的衡阳山,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严谨带着疑惑,探着身子往外看了看,随手打出一道真元去探查,什么都没有发现。
“四师兄,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严谨回过头:“没事,顾慕怎么样了?”
元胡:“他身体很虚弱,四师兄,小公子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过一会儿就会醒。”
严谨摸着下巴道:“虚弱?他怎么会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