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脚步慢了下来,想了一会才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所以‘入门考试’的时候,那些题你一题都没有答?”
顾慕将严谨的脖子搂的更紧了一些,呼吸轻轻洒在严谨的颈窝:“世间的三六九等,那些制度的制定者不是‘天道’,而是我们这些修士,可是书中又说了大道殊途同归,好像又有‘平等’的意思。”
严谨:“平等?顾慕,这世间没有所谓真正的平等。世人眼中,我是个皇子,父皇有十几个儿子,唯独挑中我入衡阳山,前些年我不明白为了什么,现在我明白了,所谓平等,大概都是在规则里,相对的结果。”
顾慕环着严谨的脖子:“师兄,我有好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严谨轻轻笑了出来:“你一个只考了十四分的修士,也有那么多烦恼?参悟大道,玄妙莫测,修仙修长生,与日月同寿,走的足够远,看什么都会豁达,以后……你会明白的。”
幽巷深长。
顾慕的酒意渐渐上来,他有些热,脸颊到耳朵绯红一片,他在严谨背上不舒服的动了动:“师兄,走的足够远,站的足够高,是看什么都可悲,我好热,也困。”
“那你在我背上睡一会,我带你回飞阁流丹。”
“好,我跟你回飞阁流丹……”顾慕的声音越来越弱,到后面低如蚊呐,直到严谨听见一句,“师兄,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也犯了戒?”
严谨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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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杨梅:
1处,立意来自“三个铜钱”,然后想到了“羡羡”,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有一说一,故此标注。
第65章 糖葫芦
原来——他不是什么都不懂。
远处梆子敲了三下,走过的屋檐瓦舍交界的阴影,飞鸟在夜色下展翅高飞。
严大少爷先是心中升起一阵多年不见的凌乱,这股凌乱还没来得及走到嘴角,他就自己咽了回去。他为什么要凌乱,顾慕懂这些,难道不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吗?
与其自己凭空想象,徒增烦恼,不如——
“顾慕,我……”他正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背后的人已经在“麻沸散”的作用下,彻底睡着了。
严谨的一肚子话没地方说,只好暂且先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