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顾慕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他不像是傅余齐,一盏茶的功夫能滔滔不绝的说上好久,我——挺喜欢你给我擦嘴角的,这话说出来似乎违背师兄“洁癖”原则,他刚刚就因为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生气。
“……我,我,大师兄罚我去藏宝阁擦地,师兄,等会你送我过去吧!”
他开口,严谨只得去送。
藏宝阁在窥天殿后面一个山头,那个山头很低,像是个小土包,被窥天殿与绿树浓荫掩映,当真是不显眼。
严谨领着顾慕走在山路上,夏季骄阳似火,并且这段路没有树荫可以挡太阳。
顾慕用手做扇,一边扇一边道:“师兄,好热,我已经走到了树荫下,怎么还是那么热?”
严谨:“现在是大暑,一年四季,最热的就是现在。”
顾慕:“为什么师父专门做一些有杀伤力的武器,怎么不多做一些遮阳伞之类的仙器——如果夏天有一把挡太阳的仙器,那该多好。”
严谨转头看他:“你跟着师父修习阵法,也可以顺手继承他造法器的手艺。”
顾慕觉得颇为有道理,他最近看了一本书,讲经商做生意的,叫做《商贾便览》,觉得一下子打开了人生思路:“师兄,遮阳伞,还有防蚊虫的药包,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东西弄去绫罗镇上卖,会不会成为一代巨贾。”
严谨停下脚步,笑了一下:“想法不错,不过此事已经有人在做了,你这想法要落空了。”
顾慕不禁瞪大眼睛:“谁?居然跟我有一样的想法。”
严谨:“我舅舅,皇商第一人,你脖子上戴的蓝水晶,还有你刚刚吃的芝麻糖,都是我舅舅送过来的,他每年给衡阳山供奉,衡阳山给他几件实用仙器。”
听是师兄的舅舅,顾慕硬起来的毛瞬间软了下午,遗憾道:“那万一我要是修仙修不成,买卖不行,那我还能做些什么呢?仔细想想,好像什么都做不成。”
此时,正好走到了藏宝阁,严谨停下道:“谁说的,你不是还能擦地吗?”
顾慕:“……”
衡阳派的藏宝阁旁边有一颗百年枇杷老树,凡尘俗世很难见到这样粗壮的枇杷树,一抱粗的枝干上,叶子茂密到惊人,树荫斜斜的落在“藏宝阁”歪七扭八的三个大字上。
顾慕仰头端详了一会匾额,特别实诚地问:“师兄,这是谁写的字,比我写的还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