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拿过那些符纸端详了一会儿,问傅余齐“怎么个保命法”?
傅余齐随口答:“保命符——隐身的,可以让自己短时间内跟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符纸底下有一个缺口,往里面注入灵力就能用。”
顾慕指尖绯红色一闪,下一刻,一只木质的水桶就口吐人言:“三师兄,是这样吗?”
那木桶圆溜溜的,甚是可爱,而且是个实心的,并且是用把手撑在地上,看起来摇摇欲坠。
傅余齐乐不可支的看着木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顾慕变成木桶之后,他的眼睛一前一后,左眼看见了枇杷树凸起的树根,右眼看见坚硬的石块与一片衣角,他有些难以适应这种分裂的视线。
“师兄,我知道这符纸怎么用了,可是我怎么变回去?”
顾慕说完之后,严谨也转头看着傅余齐。
“呃!”这是傅余齐刚刚研究出来的新符纸,用符纸的人怎么恢复正常,“可能,可能过一个时辰就好。”
顾慕闭上一前一后的二只眼睛道:“什么?要一个时辰。”
傅余齐憨笑了一声:“也可能,也可能是一整天。”
严谨:“……”
顾慕只感觉继“紫浆果”后,又被傅余齐坑了,当下决定以后离他远点,他不仅自己倒霉,还要拉着别人遭殃。
傅余齐也觉得自己写符纸的时候,考虑不周,捡起木桶,拉着严谨转移话题:“哎呦呦,这藏宝阁那么大,四师弟,你刚刚不是说,顾慕是你嫡亲的小师弟,嫡亲的小师弟变成了木桶,你做人家嫡亲的师兄,理应顶上。”
严谨:“三师兄,我从未听过如此无理的要求。”
傅余齐继续坑师弟道:“你现在不是听见了吗?”
严谨不想理会,作势要走。
傅余齐只好拎着木桶顾慕,这次换了把戏,一脸泫然欲泣:“小师弟,你看你‘嫡亲’的师兄,好冷漠,好无情哟!这么大的藏宝阁,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打扫完,估计要到明天下午吧……没吃没喝,打扫到明天,差不多也快被饿死了……”
“饿”,严谨听到这个字,脚步一顿,最近顾慕正是怕饿的时候。而且藏宝阁有多大,他是知道的,傅余齐的抱怨不是空穴来风。